南必点了点头道“为使粮食能尽快更多的到达天朝,如今增兵也属正常,原先征南时动用了27万大军,本宫听说,因水土不服,病倒了近2停,实际只有23万兵马到了安南,那就再增兵7万,堂堂天朝,既然想打狼,也不能舍不得孩子,陛下觉得呢”。
真金苦笑了一下道“母后所言,儿臣敢不从命,只是原先说的遣散大军、轻徭薄赋,怕是要落空了”。
帖木儿不以为然道“父皇此言差矣,我们有这么多的粮食,还有日本的银矿,根本不需遣散大军,照样能在南方轻徭薄赋”。
太后连连点头道“太子聪慧,所言极是”,又转向脱不花道“孙儿,7万人马,可够驱使”;
脱不花连忙站起来道“够了,本来那安南气候与我中土大不相同,将士们大都水土不服,但孙儿手下有几个南人医官,颇懂南人酿制凉茶之法,将士们饮用后,热病大大减少,如今我大军已开始适应安南气候了”。
太后连连点头道“孙儿能重用南人,看来各族混同已是深入人心,如此,我大元律必可昭然于天下,那时真可告慰先帝了”。
此言一出,连真金都不再吭声了,只有伯颜微微皱了下眉。
过了一会,真金见脱不花那里的军国大事已经基本商议妥当,转向伯颜道“淮王老爱卿,征东这边不会也要再加大增援补充吧,如果是这样,那大军干脆全部留下算了;
大不了再苦百姓两年,等到安南的粮食和日本的银矿过来,再谈减免赋税和治理黄河的事”,说罢,长长叹了口气。
伯颜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确实也要加大增兵和补充,但是如今国家刚刚把西北战火弭平,怎么能够继续穷兵呢;
这些年,国家先是征宋,接着击败阿里不哥诸王的联军,好容易稍微稳定点,先是阿里不哥之子那木哥联合察合台、金帐、钦察等联合来犯,接着乃颜、哈丹在辽阳行省叛乱,然后是大规模征南和征东;
至于海都,更是在西北兴刀兵30年,前宋余孽在南方也屡屡蠢蠢欲动,6年前黄华在江浙行省以白莲教作乱就是一例,整整20多年,几乎年年都有大战,至于小的叛乱民变之类,更是月月不息;
臣从不惧刀兵,甚至有人认为臣喜欢刀兵,臣年少时确实酷爱兴兵打仗,但后来年岁日长,又位高权重,见国家被弄得府库无隔宿之粮,将士百姓尸积如山,稍有天灾,赤地千里,白骨蔽野,臣心每每不安;
其实先帝在时,臣也已表明息兵之意,但四海不靖,许多事情又不能等,和谈至少当时先帝和臣等都认为代价太高,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不停的打下去;
如今漠北、辽东都已靖平,西北又传佳音,臣窃以为,国家该与百姓一同休养生息了,至于征南和征东之事,臣以为,粮食和银矿虽然重要,但并非要跟以往一样,兴大兵去夺;
天朝现在在安南和日本已是占尽优势,何不试试和谈可能呢,只要我朝能让出部分粮食和地盘,和谈并非不可能,如此,国家恢复得要快得多,而国家尽早恢复元气,也一样能多产粮食和赋税,未必非要再次扫地为兵、净仓为食的去全占”。
伯颜的一番话,让真金和太后都动容了,只有帖木儿不以为意,太后长叹道“先帝在时,曾谓:以后国家有事,必要问策于太师;今听淮王一席话,真有醍醐灌顶之感”。
真金连连点头,说道“幸好老太师尚健在,真是天佑大元”,顿了下说道“那征东不需要再补充了,是吗,太师”。
伯颜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眼下还是要补充,臣先前说增援2万精兵,如今看来,至少要3万人马,这样,必能在最短时间内结束征东战事,还天下太平”。
真金奇道“这是为何”,伯颜站起身,走到日本的沙盘地形图前,说道“陛下、太后、太子殿下请看”,真金、南必、帖木儿、包括脱不花都走了过来;
伯颜指着日本列岛西南方的一座大岛,说道“这就是九州岛,天朝目前已经占领了北部5藩,原先只有4藩半,但5月前张仲畴以3万八千大军,配属2万多移民签军,以6万之众大破日莲法师的2万日皇僧兵和5万藩军共7万联军后,北部5藩已尽归天朝....”
伯颜话还未说完,南必太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日莲法师,莫非是...”,伯颜点了点头道“正是赵炯”;
南必太后点点头“哀家明白了,昔年崖山之战后,先帝曾下令遍寻宋室宗亲,然而,除去逃往蛮荒陆复宋岛的以外,其余不是已死就是已被我朝俘获,只有这个在六合寺出家的赵炯,一直下落不明;
有说也去了陆复宋的,也有说已死的,一直不见踪影,却原来早已从临安渡海去了倭国”。
伯颜笑道“太后有所不知,这赵炯年少时对贾似道不满,结果被送去六合寺出家,法号日莲,但他并不甘心青灯古佛,暗地里一直在蓄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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