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县长,你得好啊,你放心,我们刘圩村也一定会认真学习你的讲话精神,回以后就组织大家成立合作社。”刘鸿刚回头看向包飞扬:“刘保临这个混蛋干了浑事,还冲撞了你,回以后村里一定让他反省,反省不过关就让他下台,请你看在咱们村老老的份上,一定还要给咱们刘圩村机会。”
按照有关规定,村里的村干部一般通过推选产生,在现实当中,通常还是要经过上级任命,但是乡里面一般都会尊重村里的现实情况。以刘鸿刚在村里的威信,只要他站出来句话,刘保临这个村长肯定没有办法干下,村长干不下了,他那个书记也肯定要被摘掉,在农村宗族体系下,刘保临在刘鸿刚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哪怕这样做并不符合规定,哪怕他得到乡里的支持也不行。更何况陈港乡现在对包飞扬感激涕零,如果没有得到包飞扬的谅解,这件事传到乡里,乡里肯定第一个动手摘掉他头上的帽子。
包飞扬看了一眼刘保临,后者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看到他看过来,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容。包飞扬心里顿时一阵腻味,实在没有兴趣跟这种人物计较。他挥了挥,好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老人家,你错了,我是望海县的副县长,所以不管是刘圩村还是新河村,我都会一视同仁,只要大家配合县里的工作,就肯定会有机会。”
“那就好、那就好!包县长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不会跟那种浑人计较。”刘鸿刚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
包飞扬笑了笑,在他看来,刘保临固然不能胜任村长的职务和未来带领六圩村村民组织合作社,走向富裕的工作,但是刘鸿刚也未必是合适的人选,他的威望和个人品德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包飞扬担心他念歪经,将合作社领到老路上,那就不好了。
最后他又叮嘱了一句:“我只是提出一种方法。谈不上有什么讲话精神要让大家学习体会,如果有,那也是你们自己学习、探寻将工作做好的方法,和我的关系不大。”
“不过作为一个村、作为大家的领头人,一定要注意学习,要与时俱进,然后根据本村本土的实际情况,采取合适的方法将工作做好。所以,责任、钻研、学习、创新……这些都是新时期做好工作必须要有的要求,对大家如此。对我也是如此。让我们共勉。”包飞扬道。
“飞扬啊,我现在觉得你越来越像我老子了,出口就是责任,就凭你刚才那一番话。足以上省报头条。然后一级一级组织大家开会学习。”事情处理完。在离开的路上,涂明笑着道:“不过你子也挺心眼的,有你最后那句话。老头子回肯定会扒了刘圩那个村长的皮。”
包飞扬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路边飞快掠过的芦苇海,悠悠地道:“我的是大实话,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不符合这个要求,还是不要占据那个位置比较好,否则最后还是要被捋掉,可是耽误的事情恐怕就很难挽回了。”
涂明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心眼,我也觉得那家伙不适合当村长,简直就跟地痞流氓差不多,竟然敢跟我捣乱,捋掉了好,捋掉了好,哈哈!”
涂明最后这句话方才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子才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如果刘圩村的村长不换人的话,恐怕刘圩以后就不可能从方夏纸业这边拿到业务了。
包飞扬确实没想拿刘保临怎么样,大象总不会关注路边一只蚂蚁,不过那种人确实还是捋掉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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