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觉得自己有些头痛:“班长,你能不能别用那种语气,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都不记得我了还不是十恶不赦!”
“好好,是我错了。不过,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电话?”她疑惑地问道。
对方的声音带着些得意:“我临毕业的时候为了确保能够联系上班里的每一个人,特地要了班里所有人的通信地址和电话之类的联络信息。我们之前不是填过一个表格嘛,我留了一份。”看来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裴馨宁顿了顿,才应了一声:“这样啊……”
他们的信息就这么简单地泄露出去了,她该说一些什么好呢?
“我给你打电话是来问一问我们这次同学会的事,你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大家的时间统计一下,到时候再确定一个日子。”对方也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于是直接说起了正事。
裴馨宁思考了一下,说了一个时间段,然后便又跟对方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掉了电话。
同学会……
前一天刚从方镜心那里听到了这个词,没想到班长会那么快跟她打电话确认。
米一个班级里都会有那么几个愿意凑热闹,或者举办一些活动的人的。像是裴馨宁这种,只是安静地等待通知,让她去在这方面操心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的。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这几天,基本上每一天晚上,她都会跟段珩在房间里视频。也不一定非要聊些什么。有的时候,她看她的书,他做他的事情。只是偶尔抬眼的时候看对方一眼,即使不在对方身边,也觉得这样其实很温馨。
在这几天期间,她跟着父母去看了爷爷,也见到了二婶。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虽然二婶看自己的目光很慈爱,但她总有一种想要躲避的感觉。至于爷爷,老人家依旧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没他们这些小辈陪着,反而觉得更加自由。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方镜心也考完了试。两个人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提起之前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就好了。
好在,在方镜心的父母回来了之后,也就真的不再有敲门声出现。
她并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也是为了免得让他们担心。再者他们还要在那里住下去,不知道一些事也挺好的。
但是,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裴馨宁却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能够有这么充足的时间休息,她也是很开心的,可是到了现在却总是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有没有想我?”段珩的声音从手机的那一侧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柔和。
她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但是还是很高兴:“呃,那你呢?想我吗?”她回答地很直白。这大概是因为她这个人不喜欢太拐弯抹角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一向都很直接。
段珩也被她的直白弄得很高兴,从话筒中便可以听出他的轻笑:“当然,宁宁,我很开心。”
很开心她能够直接地说想他,这样让他觉得之前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裴馨宁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脸颊微红,没有说什么。不过转而又想,反正对方也看不到自己,没什么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他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毕竟我才刚回来都不到一个星期。”她这么说着。
“距离假期结束还有很久……”他静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嗯。”她应了一声。
然后,她便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句叹气的声音:“你乖乖在家呆着,不要出去乱跑。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时间不在A市,可能没办法及时视频,你要是什么时候确定了回来的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叮嘱道。
接着,她仿佛听见了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火车站独有的报站的声音。
“你要出门?”
“嗯,我现在就在车站。”他答道。从刚刚的声音应该也能听得出来,他这么想着。
“会很久吗?”她问道。
“还不清楚……好了,我该上车了,等到有空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好。”她应了一声。
当真正放下了电话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失落。或许是因为要有一段时间不方便联系他了。
这天晚上是她所在的城市一个月一次的烟花节,方镜心已经早早地约了她去看烟花,所以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她便开始收拾起来,准备出门。
她挑了一件简单的裙子,然后化了个淡妆。当她拿起了网上寄过来的烟花节入场券的时候,微微有些愣神。
这上面的烟花又让她想起了在法学院举办的联谊晚宴上发生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有些窘迫的样子,让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有趣。当时应该把他黑了脸的表情拍个照的。她不由得轻笑出声。
随后,她又想到了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同样也是漫天的烟花,好像已经很久远了一样,又好像就在昨天。
这时,她的手机上突然出现了通话请求。
“谁啊?这个时候……”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只听对面传来了一个清俊的声音:“宁宁,在家吗?”
“在家,你在车上吗?”她记得不久前他才说刚刚上车。
然后,她便听到了他这样的话:“到窗边来。”
她的心猛然一跳,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跑到了自己家的窗户边上。拉开了窗帘向下看去。
楼下不远处,那一抹高挑的身影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搜寻了很久以后发现了她,然后向她招了招手。
此时,她才缓缓地将手机重新放回了耳朵边,喃喃道:“你怎么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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