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晚饭，裴馨宁陪着段珩去他的公寓拿东西，见到他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好像不是太高兴。

这让她有些纳闷，她终于答应了他，他刚刚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人们都说女人变脸快，但是在她看来，男人也差不多。

至于这样的起因……她回想了半天，然后想到了还在家里优哉游哉的小白团儿。该不会是她想的这样吧？

于是，她带着些谨慎地问道：“今天带回来的这个小东西……你好像很不喜欢它。”

段珩听了，面上依旧是一副高贵冷艳的表情，只不过在心里轻斥：他为什么要喜欢这么一个装着柔弱一直想要占他女朋友便宜的家伙？

在她怀里让她抱着，咬她的裤脚，蹭她，让她帮忙擦毛……

身为一个妖，这么无耻真的好吗？

只不过，他的面上依旧平淡：“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不过它虽然看着是个无害的小奶猫，但毕竟是一个妖。还是不要太信任它的好。”他说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这样而已。

“等开学以后还要那个小家伙帮点儿忙。”裴馨宁笑了笑，她也有她的打算。

“什么？”段珩问道。

“那间宿舍的楼上，我想知道到底有着什么东西能够掩盖住那鬼魂的气息。”今天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让原本时间就有些紧张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探查那附近的情形。

这小家伙既然在那栋楼上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么至少对那栋楼应该比较熟悉才对。而且就算它再次出现在那里，至少那里住的人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让它前去探查再合适不过。

当然，她也想过，这么长时间它都没有发现什么会不会也找不到。但后来想想，应该是因为那个鬼魂的存在以及它之前的想法只是在那里等它的主人，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再去一次，或许会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

她并不是很担心它会自己拿着找到的东西跑掉，因为得罪死神会是个什么下场，身为妖的它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了。”他之前也有些担心她会因为喜欢那个小毛球的样子而忘记了它的身份。

“其实……”她犹豫了一下：“因为害怕鬼魂，对妖……也没有太大的好感。”

一开始，她连妖这种生物也是惧怕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她逐渐明白，不管是那一种生命都不能够一概而论。这小东西至少也没做什么伤害人的事情，所以暂时留下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或许，也能限制它的一些不恰当的行为。

“你今天很勇敢。”面对那种厉鬼，他知道她还是紧张的。不只是上楼时对于未知的鬼魂的紧张，而是面对恐怖的拥有强大力量的鬼魂的时候，即使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做到了她作为死神应该发挥出的力量。

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面对着那个窗外的流着血的鬼魂，她还有些腿软（这点他后来想想其实是看得出来的）。现在的她已经进步了不只一点儿。

裴馨宁听了笑了笑，接受了他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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