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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恶…(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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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帮的青楼楚馆里。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

手持青龙大刀,站在宽阔的空地上,他的肌肉紧绷,犹如钢铁一般坚硬。

过肩青龙如同活物般…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动手中的大刀。

刀光如同一轮青色的弯月,在空中急速旋转。

随着大汉的舞动,青龙大刀发出嗡嗡的破空声。

远处看真是一条青龙在咆哮。

刀光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开来,卷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

将近暮色四合之时,天边残阳如血轮般横于天边。

倒是和黎明时的鱼肚白分明了…

仁安堂内。

吴仁安正为最后一位患者诊完脉,送走了瘦弱的老妇人。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婆婆慢走,记得按时服药。”

吴仁安温和地叮嘱道。

那脸上尚带着医者的慈悲。

待老妇人踱步远去,吴仁安轻轻搬动合上了堂门。

眼中的温和逐渐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所取代。

他回头望了望内室,月如正在灯下缝补衣物,安静祥和。

“夫君,用些茶水吧。”

月如端着一盏清茶走来,眼中满是关切。

吴仁安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恰如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今日病患颇多,皆因城中瘟疫未消,百姓心生恐慌。”

“夫君医术精湛,定能救治众多病患。”

月如柔声道,手轻抚腹部,那里孕育着他们的骨肉。

吴仁安目光落在月如微隆的腹部。

心中泛起一抹柔情。

然而,那股对力量的渴望却却似附骨之疽,却也挥之不去。

“娘子,我去后院整理药材,你早些歇息。”

吴仁安柔声道。

月如望着他的面庞,微笑着点点头。

“夫君别忙得太晚,近日你面色有些倦怠。”

“无妨,止是些杂务罢了。”

吴仁安避过妻子关切的目光,转身走向后院。

后院月色如水,清辉洒将在青砖上。

那月将院中水井映照得如同一面银镜。

井中似也有一团月…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将门闩好。

再三确保不会有人打扰。

他缓缓走到院中央,盘膝而坐。

心神渐渐沉入体内,昨夜从那打手身上获取的血字罪值宛若一团团鲜血淋漓的内脏,悬浮在他的识海之中。

吴仁安不由得狰狞一笑,将这些罪值引导入《夜叉噬魂功》的运行路径。

“血字罪:拾捌”,随着罪值的注入。

吴仁安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苏醒。

那是一种阴冷而又充满暴虐的力量,如同一条沉睡的恶龙被唤醒。

“夜叉决,大成之日,当近矣!”

吴仁安心中暗喜,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内气在经脉中流动。

他双手结印,运转心法。

只觉地底阴气如同被巨大的磁石吸引,自会阴穴涌入体内,沿着冲脉直上百会。

那阴气入体,竟不是寻常的凉意,而是一种令人战栗的寒意,似乎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吴仁安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温和的医者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杀伐之气。

他的双眼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鬓角攀上了丝白发…

“力量…这就是力量…我的…”

吴仁安心中不住痴迷地呢喃。

感受着体内那股强大到令他自己都心惊的内气。

他缓缓站起,双手捏成爪。

对着月光下的水井轻轻一击。

“轰!”

井沿石砖应声而碎,化为齑粉。

井水被震得激荡而起,似一朵盛开的水莲。

那井中缺月被震碎,散成一波银光…

吴仁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既是震惊又是狂喜。

这股力量,确实已远超他的想象。

甚至超过了他当初在聚宝坊大开杀戒时的状态。

“相公?何事喧哗?”

月如的声音从房内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吴仁安慌忙收功,转身迎向月如。

“无妨,只是不慎碰倒了物件。”

月如披着薄衫,站在月光下,面带忧色。

“方才声响甚大,妾身担忧有贼人入侵。”

“哪有什么贼人敢闯仁安堂?”

吴仁安轻笑,上前揽住月如的肩膀,“天色已晚,你且回房歇息,莫要着凉。”

月如点头,却又看了一眼破碎的井沿,眉头微蹙。“井沿何故碎裂?”

“大抵是年久失修,石质脆弱。明日我便请人来修缮。”

吴仁安搪塞道,心中却暗自警醒。

决不能在妻子面前再显露武功之事。

月如却并未完全相信,她的目光越过吴仁安的肩膀。

看向院中碎裂的井沿,眉头微蹙:“相公,这…?”

吴仁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头一紧,随即叹了口气:“是我练功失控,伤及无辜了。”

月如闻言,神色略显复杂。

“相公近日练功,似乎愈发勤奋了。”

“为了保护你和孩子,娘子莫要介怀。”

吴仁安轻轻将月如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微隆的腹部。

心中闪过一丝温暖。

月如靠在丈夫的胸前,轻声道:“相公,妾身近日常梦见你被黑影缠绕,似有不祥之兆,你…可要小心。”

吴仁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娘子宽心,为夫自有分寸。只是…功法一事,还请娘子莫要挂怀,更莫要与外人提及。”

月如轻轻点头,却依然忧心忡忡:“相公,君子言,万事皆有度,过犹不及。妾身只愿相公平安。”

“娘子所言极是。”

吴仁安松开月如,望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痛,暗暗在心中发誓。

“决不再在妻子面前搬弄武功之事,免得她忧心。”

两人相拥回房。

月光依旧清冷,洒在那破碎的井沿上,如一抹无言的叹息。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

卯时一刻的梆子声正回荡在医馆外的巷子中。

吴仁安早早起身,站在院中望着被自己破坏的井沿,心中思虑万千。

“相公这般早起?”月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吴仁安转身,看着妻子睡意朦胧的面容,心中一阵柔软。

“今日想去山中采些药材,早些动身,大约申时归来。娘子不必挂念。”

“山中多瘴气,相公当心。”

月如关切道,急忙去准备。

后递上一个包袱,“妾身且备了些干粮,相公带上。”

吴仁安接过包袱,心中愧疚更甚。

他并非要去采药,而是要去城南的那处院子,继续他的“试验”。

待用过早膳。

吴仁安背上药囊,挎上包袱,向月如辞别。

“娘子安心在家,我去去就回。”

吴仁安轻声道,眼中尽是温柔。

月如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丈夫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总觉得,近日的相公有些不同。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吴仁安离开仁安堂后,并未前往城外的山林。

反而是转向城南,去到那处隐秘的院落。

推门而入,院子里一片寂静。

止有地窖中偶尔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吴仁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步走向地窖。

掀开地窖的木板,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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