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见着活人了呀。
有那脑子转的快的学子扯开嗓子高声说道:“久仰大名,山东莱州举人xxx见过王三郎。”
哎呀,这厮忒不要脸了吧,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是借机扬名呀……
紧接着,“xx见过王棣王三郎”的声音此起彼伏,那才叫一个吵闹,如千百个唐僧在耳边不厌其烦的唱着“only you”……有那不明就里的人听读书人叫的这么起劲也跟着瞎起哄,这场景实在像是追星现场。
嘈杂混乱的局面直到官差过来干预方得到控制,围观人群散去后,如临大敌的苏三等侍卫暗暗拭了把冷汗。这种场面,个人武艺再高强怕也护不得王棣等人周全。更何况,那个契丹少女显然与萧索那是一伙的,她的扈从看起来都是硬茬,真要发生冲突……很棘手。
李清照却是从头到尾都未慌乱,明亮的双眼在雪豹和王棣身上来回移动,这二者方是她的兴趣所在。
李家有女初长成,天真烂漫不识愁滋味,自是不会“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更不会“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
萧索那眼睁睁地看着李清照与王末一人抱着一只雪豹幼崽兴高采烈的离开,站在契丹少女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特里公主,某无能,请降罪。”
契丹少女很是爽朗地摆了摆手:“与你无关,吾给那王三郎一个面子罢了。”说罢,眨了眨大眼睛,用谁也没听清的声音嘟哝道:“这王三郎长得可真好看哩……”
这“大相国寺”主要建筑有大门、天王殿、大雄殿、八角琉璃殿、藏经楼等,由南至北沿轴线分布,大殿两旁东西阁楼和庑廊相对而立。
大门进去便是天王殿。该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单檐歇山,绿琉璃瓦顶。
王棣随意找了个藉口没进大殿,问了沙弥顺着庑廊去找更衣处。
他是个无宗教信仰者,在江宁时便极少去隔壁的“半山寺”。这与喜恶无关,事实上他不反对旁人信教,佛教、道教、拜火教甚至摩尼教,若是劝人向善便是好的。
入宋以来,一反前代后周的政策,采取措施给佛教以适当保护,停止了寺院的废毁,派沙门行勤等一百五十七人去印度求法,派近臣张从信往益州雕刻大藏经版。朝廷设立译经院,恢复了从唐代元和六年以来久已中断的翻译。太宗亲自作《新译三藏圣教序》。译经院培养翻译人才,改名传法院。为管理流通大藏经版而附设印经院。天禧末,全国僧尼比较宋初增加了很多,寺院相应增加,近四万所。寺院拥有相当数量的田园、山林,得到豁免赋税和徭役的权利,经济富裕,举办起长生库和碾顗、商店等牟利事业。
《鸡肋编》中言:“广南风俗,市井坐估,多僧人为之,率皆致富,又例有室家,故其妇女多嫁於僧。”
鄱阳一带寺院中的僧人很多都在发放抵押贷款,不过问禅律,其中永宁寺的罗汉院“萃众童行本钱,启质库,储其息以买度牒,谓之长生库!”
很多的寺院中还有大量的藏书,如同后世的大型图书馆一样,应有尽有,可以供赶考的读书人在这里阅览和学习。司马光的《涑水记闻》中便这样描述,“少读书与庐山无毛峰白石庵之僧舍,书几万卷。”
读书人来京赶考,多有留宿于寺院,苏轼在嘉佑二年就曾经留宿在了东京城外的兴国寺,对于苏轼这样的大文豪来说,都选择在这里留宿学习,可见其寸土寸金。在东京,许多买不起房子的官员,也都常年寄宿在寺院的邸店,而房租当然是要归寺院所有。
商人刘元嗣花费了白金四百两购买了王齐翰的十六幅《罗汉图》,后来将这些作品抵押给了相国寺普满塔院中的僧人。
啧啧,大宋的和尚当真逍遥,既可娶妻生子,又可经商致富,这样的绝对比普通人更丰富多彩。
大相国寺乃皇家寺庙,自是更盛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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