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他怎么又来?
片刻之后,在别院正厅之中,德妃和夏景昀看到了如今的泗水州代州牧李天风。
李天风瞧见了夏景昀,登时变得欲言又止。
“无妨,高阳是我义弟,一切事情他都可知晓。”
“娘娘!我真的忍不了了!”
李天风愤愤道:“你是不知道,方才下午,城里这帮权贵干了些什么事!”
他目光中充满了悲愤,“昨夜城中骤起传言,言之凿凿,说吕丰源不仅不会被问罪,还会回京升官,于是这帮大大小小的权贵,居然纷纷派人去牢中慰问,威严何在,威严何在啊!”
德妃也瞬间皱起眉头,神色之中,是难得的冰冷。
——
王富贵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在州城大牢里混迹了这么多年,如今都成了牢头了,也没见过这般豪横的犯人。
州中大小权贵,至少有十几家,托人送来了食盒和各种用度。
吃的、喝的、解腻的、补气的,大大小小的盒子在那间牢房前摆了一大堆。
就差个泄火的了。
寻常人家给亲爹上坟都摆不了那么多东西。
他娘的给一个犯人,还是个反贼犯人,供养成这样。
震撼的同时,他也很开心,身为州城大牢的牢头,他虽然平日里油水还是不少,但在州城中也就是个小吏,真正的大人物没人把他当回事。
但今天不一样了,多少州中平日里都是用鼻孔看他的老爷、少爷,都和颜悦色地对他说着话。
有些不那么厉害的权贵,言语之中,甚至还带着点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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