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安国身侧张望过去,并无一大将跟随武安国左右,吕布少了搦战的**,拨赤兔而回。
从城下向着中军而去,两翼原来的黄巾军正在铺设开来。
他们武具不足,仅有衣袍覆体,手中握紧着粗制的木器,吕布心中叹了声,现在只能如此,等将来,将来会好起来的。
云梯抬前,管亥在指挥着,巢车也在推进中,十几个粗壮汉子,喝着号子齐心协力努力,憋着力气向前方推去。
巢车,是在一种底框安有八轮的车上,树立一根长竿,“竿上安辘轳,以绳挽板屋止竿首,以窥城中。板屋方四尺,高五尺,有十二孔,四方别布,车可进退,环城而行。”因高竿上吊悬的板屋“如鸟之巢”,故有其名。
三万大军,密密麻麻,吕布没有围城,陈宫曾谏言,孔融若是自己跑,就让他跑了罢。
不错,吕布自思孔融若是能逃掉,就让他逃掉,这样能省自己很大麻烦,这不是你死我活的决死战,而只是夺城、争州战。能够将青州置于自己辖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都是次要的。
中军华盖之下是陈宫,许褚也在,徐盛、廖化两将率着各自的军卒待在阵后,随时准备接替管亥的攻城战斗。
吕布驰近,成廉、魏越两将兴奋的迎上来,一人挽住赤兔的缰绳,一人将吕布手中的画戟接出去,持着随后跟进。
吕布步入中军帷帐,跪坐下来,背后转出一将来,只听得她言道:“父亲!…”
吕布沉声道:“军中并无父女之分,只有主帅与部将的差别,玲绮,汝谨记!”
吕玲绮抱拳肃然道:“诺!”
吕玲绮顿了下,接着说道:“父帅,儿臣愿上前搦战武安国,以振军势!”综是父女,吕玲绮不可能以末将来称呼自己,也不可能直言将军阁下来称呼父亲。而现在这样的相称正合适,吕布听得微笑颔首,便向吕玲绮教导起战场厮杀之道来,说道:“玲绮,汝现在观武安国此人如何?”
吕玲绮虽然早已看清,但在吕布之言下,还是再一次远远眺望了一眼,回道:“武安国面色如何,孩儿看得不甚仔细,不过此刻,他身披重甲,左右侍卫仅有数名传令小校。”
吕布赞道:“不错,武安国此人如何,某不细说,但身为守城主将,身侧应以重盾围护,乃是为将之根本,不然以为父弓射之能,开弓引箭,便能击杀此人!”
吕布怡然自得,说道:“然非为父不能射,实则城中众志成城,射杀武安国,不能据此丧敌气,反而会激起彼死战之意!”
吕玲绮奇道:“为首大将一亡,众人无首,岂不是攻城良机,何谓会激起死战之意?”
陈宫听得吕布父女一问一答,甚是有趣,接过话题解释道:“武安国本已存死志,主公射杀之后,群龙无首,士气低糜,其中必有疯癫狂乱者,无人可制下,纵火焚烧城池或抑不一,主公图谋的北海城,非止一城矣,其中的粮食也是必得。”
陈宫言下之意是,敌方在如此局势下,武安国丧命,反正要死了,不如多拉几人垫背,混战中,城中并非只有武安国一将,还有其他人等,虽稍逊之,但也能领军据守。武安国没死,还有几分胜利的希望,武安国一亡,北海再无希望可盼,心中绝望之下,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