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几声沉闷声响,让他意识到情况有异。
“这可不是雷鸣!分明是火炮之声!谁敢在京都放炮?”
片刻之间,朱樉越发惶恐不安。
他根据声音方位判断,那炮声竟源自**!
“哪个混账如此大胆!竟敢在**放炮?活得不耐烦了吗?难道是要将紫金山上的炮对准**,轰击进去?”
朱樉气急败坏地咒骂,全然忘记身上的伤痛,猛然起身,掀开被褥准备奔向皇宫。
“二哥你要去做什么?”
宁国公主焦急地追问。
“去护住母亲!我要砍下反贼的头颅!”
朱樉大声疾呼。
“二哥且慢!事情并非你所想!在宫中放炮之人,恐怕正是父皇!”
朱有容思维敏捷,且知晓不少内情。
随后得知,八月十五晚上,父皇因烟花之事,前往寿宁宫拜访韩公子。
并非因韩公子燃放的烟火太过绚丽,盖过了他的风采,而是从那烟火中察觉到了更为强大的气息。
此刻宫内传来这般巨响,恐怕极大可能是父皇正在试炼新的兵器啊!
听到朱有容的话,朱樉停下脚步,呆立片刻后才勉强挤出一句:“原来竟是父皇这老贼搞出来的!”
(本章完)
——
“原……原来是父……父皇这老贼搞出来的!”
朱樉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这句话,带着深深的惊愕。
他万万没想到,在宫里放炮的疯子竟会是父皇!
再一思索,也觉得朱有容所言极有道理。
眼下除了父皇,没人敢也没机会在宫中如此行事。
“二哥,父皇既非老贼,也非废物。
咱们都是孝顺的子孙,你怎么能这般辱骂父皇?”
宁国公主急忙出声阻止自己的兄长继续胡言乱语。
被朱有容点醒后,朱樉赶忙附和道:“二妹说得对,父皇不是废物,更不会弄这些古怪东西。
我方才一时口误,绝无恶意。”
二哥我最……最乖巧了,绝不会……会对父皇无礼。”
朱樉虽这般讲着,心中仍存疑虑。
唯恐真有人于宫中生事,伤及母后。
遂遣人外出查探实情。
宁国公主亦同样命人前去打探类似的消息。
尽管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事八成出自父皇之手。
而当今皇宫内,并无大事发生。
然而宫中牵系着她在意之人,她依旧忐忑不安。
不久,派出去的人回返报信。
称宫内已有人出面澄清,乃是陛下得了新式兵器,在试验之中,京师百姓无需惊扰。
由此可知,朱老板行事颇为老道。
明明是他那边得来的是一种新奇武器,他却让手下告知是新式火器。
这般做法,既能给予合理解释,又能鼓舞人心,震慑心怀叵测者。
还能迷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可谓一举多得。
待知晓这一情况,确认皇宫安然无恙,确为父皇试炮所致,朱樉与朱有容皆松了一口气。
“呼!”
朱樉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一瘸一拐地走向屋内。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原来刚才的动作太过剧烈,致使他身上许多旧伤再度撕裂。
刚才一心挂念母后的安全,强忍疼痛,还想赶往宫中与叛逆者搏杀,当时并未察觉。
如今情绪松弛下来,伤口的痛楚便涌了上来。
朱樉回到床榻,重新俯卧,宁国公主没有跟着进去,给他留出处理伤口的空间。
在外稍待片刻,有人出来告知已上完药,宁国公主这才命人抬她入内。
“二哥,那书难道不好看?你怎么看了一眼就睡着了?”
宁国公主看着朱樉,语气透着几分焦急。
确定皇宫那边平安无事之后,她的思绪又转回此事。
开始谈起这个让她颇感棘手的问题。
“好……好看的!”
朱樉趴在那儿,使劲点头。
“既然好看,为什么才看了几页就睡着了?”朱有容对朱樉的回答表示怀疑。
朱樉摸了摸后脑勺,略显尴尬地道:“那个……我一看书就这样,一看就犯困。”
说完,急忙又拿起手稿翻阅。
这可是妹妹特意为他寻来的,还特意出宫送至他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能不好好读完?
不读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妹妹的好意?
即便他对这种书不感兴趣,也必须把它看完!
此刻,下定了决心的朱樉,正趴在那儿极其认真地翻阅话本。
宁国公主在一旁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她坚信,以韩公子所着的新话本之精彩,只要二哥肯看下去,那他一定会被深深吸引!如此一来,此事便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然而,宁国公主的欣喜并未持续太久。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