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断肠顿时急眼了。
甚至没理会田仲勋拼命眨眼。
还寻思着他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朴断肠此刻已是出离愤怒。
“堂堂大奉,难道输不起?”他又看向宁阙,冷笑道:“现在曲子已经结束了,而我做的诗要比他强得多,难道不应该是我赢吗?”
“你赢个屁!”
就算是素来守礼的虞籍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冷漠道:“你所谓的这首将进酒,宁王早在数月前就已做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做不得假。”
“你胡说!”
“你才胡说!”虞籍面露冷意,不屑道:“岑夫子,丹丘生皆是人名,而你却能说是地名?至于后面,是不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你……你们……”朴断肠瞪大眼睛,“你们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你们高句丽什么德行,我们能不知道?这首将进酒更是宁王数月前所作,你偷都偷不明白,甚至连诗中意思都不明白。”
朴断肠呼吸急促,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你们分明就是在欺负我们!明明是我作的诗,非要说是我偷的。读书人的事,能算是偷吗?你们就是输不起!”
“你好意思自称为读书人?”
宁阙终于是站起身来,冷笑地打量着朴断肠。这场闹剧也差不多该收尾了,毕竟耍猴也耍够了。
“你说这首将进酒是你作的?”
“当然!”
“我若没猜错的话,这首诗是诗仙陆白告诉你的吧?”宁阙环顾四周,淡淡道:“包括你前面所念的诗句,全都是陆白告诉你的,不是吗?”
对付敌人就得如此。
先把他捧得高高的。
只有如此才能摔得更狠!
他对高句丽这帮小偷本就没好感。
小国寡民,却成天想着偷东西。
不能正视自己的历史,完全就是靠着民粹来维持可悲的统治。表面看上去是个国家,实则就是个精神病院。
最让宁阙厌恶的还是他们篡改历史,明明是被大奉按着锤,竟然还好意思说击败了大奉。
他父亲当初领兵进攻,直接把高句丽都打得迁都了。完全是因为冬天太冷,大军没有充足的准备,为了防止死的人太多,所以果断选择撤军。
可高句丽咋说的?
说他们重创了老宁王。
还射下了老宁王的一只眼。
这tm竟然都有人信!
“你……你有什么证据?”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突兀响起。
宁阙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包括沈青禾都站起身来。
就看到个洒脱的白衣青年走出。
手中还挥舞着折扇,颇有风度。
“大师姐、宁师弟,久违了。”
“陆师兄。”宁阙微笑着抬手,无奈道:“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哈哈哈!”陆白挥动折扇,笑着走上前来道:“朴使臣,有件事我一直都忘记告诉你。我其实也是出自神机阁,还是小宁儿的师兄。我告诉你的那些诗,小宁儿全都知道,很多都是我和他共同创造的。比如说你刚刚所念的将进酒,其实就是小宁儿在山上所做。”
“……”
朴断肠涨红着脸。
此刻他是彻底破防了。
他瞪直双眼,差点没吐血。
“陆诗仙?!”
“我可给了你不少钱!”
“你要喝什么酒,我都给你。”
陆白笑着摊开双手,淡然道:“没错,我不是给你诗了吗?你又没说用来做什么。”
“……”
“……”
宁阙是哭笑不得。
陆师兄这些年还真没什么变化。
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恶作剧。
但能做到他如此洒脱的,倒也不容易。毕竟这一把年纪了,还在游戏人间。有时候宁阙还真羡慕他,可以放下一切到处游山玩水。
陆白看向他们,淡然道:“朴使臣,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拿着我给你的诗跑来参加六艺诗会,这就是你们高句丽的做事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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