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凝下意识地不想答应下来,可如果她不答应她还能怎么办?
别的姑娘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许了人家,她却变得如此声名狼藉,在这京城难道还能有人肯要她不成?
屋中点了灯,夏明阳已经离开,房中只有夏玉凝一个人。
她端起药碗,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倒映出她憔悴的脸庞,仰头一口气全喝了进去。
汤药苦涩难闻,她干呕了好几下,这才捂着肚子躺下了。
明日......等明日就全部都好了。
她会重新开始的。
夏玉凝在自己给自己画饼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夏玉凝急得将夏明阳叫了过来,“你不是说两个时辰就会发作吗?为何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这药该不会是假的吧?”
夏玉凝心慌意乱,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昨晚的药确实一点用都没有。
夏明阳迫不得已带着夏玉凝去了医馆,得到的结果是脉象平稳有力,怀相很好。
大夫还想说得更多,可他一看到夏玉凝的姑娘发髻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可这真的是他行医以来难得一见的怀相如此好的胎像了。
夏玉凝又亲自问大夫要了药,回去煎了喝,可喝下去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绿荷把夏玉凝的事情如数禀告给白芷柔听,说得眉飞色舞的,一点都不稳重。
连鸣翠见了她这副样子也不由地撇了撇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第一丫鬟地位岌岌可危!
白芷柔老神在在地听着,手上动作不停。
她正在画画,画的是两个人在夕阳下进宫的画面。
夕阳余晖,金光遍地,她仰着脸看他,眸中映着点点碎金,唇角扬着,两人熟稔地说说笑笑。
她很满意地点点头,放下笔的时候,绿荷也已经说完了。
她让鸣翠把这幅画裱起来,等新婚日再送给沈昭。
免得他太过得意忘形。
她与沈昭的婚事一日日接近,府里的气氛也浓重了起来。
阮嬷嬷早在白父白母量身定制的新衣裳送了过来,府里府外也都贴上了大红喜字,就连门口的两尊师狮子上也都绑了喜庆的红绸子。
白父白母在忙忙碌碌的气氛下,心中的郁结也渐渐散去了一些。
他们闲不住,帮着阮嬷嬷布置郡主府,每一张大喜字都贴得认认真真,每一颗草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甚至还主动请教阮嬷嬷礼仪,不想在镇国公府的人面前出丑。
阮嬷嬷见两人年纪大了,却愿意为了明珠郡主学习枯燥乏味又繁多的利益,心中很是欣慰。
这才是当人家父母的样子,哪像荣王夫妻俩那荒唐的样子!
把养女当做亲生女儿,知道不是亲生的也照样疼,却把亲生女儿视作草芥!
看,这就疼出事情来了吧
!啧啧,现在也不能叫荣王了,该叫荣郡王了。
想起荣郡王来,阮嬷嬷也是直皱眉头。
什么糟心玩意儿啊!
她连着呸了好几口,“晦气!”
婚期将近,阮嬷嬷便拘着白芷柔不再让她往外跑了,又仔细检查了婚服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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