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从暗牢出来后,心中满是疑虑,沈碧那些话,看似垂死挣扎的疯言疯语,却又透着几分蹊跷。她决定顺着沈碧的话深挖沈嘉敏清白受损一事,或许能揪出背后隐藏的大鱼。
回到住处,陆真将自己关在房内,反复研读关于沈嘉敏事件的卷宗。迷药来源的追查莫名断了线,本指向宫外黑市的线索,到了某个节点就没了踪迹,好似有人刻意抹去痕迹。
高湛得知陆真从暗牢回来,匆匆赶来。看到她一脸凝重,轻声安慰:“阿真,别太忧心,沈碧不过是想扰乱你的心智。”
陆真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高湛,事情没这么简单。沈碧敢如此笃定沈国公的反应,背后必定有人撑腰。而且沈嘉敏的事,疑点重重。”说着,她将卷宗中关键之处一一指出。
两人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高湛利用他在朝中的人脉,从官场层面调查是否有势力想借沈家内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陆真则凭借多年在宫中积累的经验,走访各处,探寻被隐藏的真相。
陆真先来到沈嘉敏事发当晚所在宫殿,仔细勘察每一处角落。凭借敏锐的嗅觉,她在墙角发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特殊香料气息。这香料极为罕见,在宫中仅有极少数人能接触到。顺着这一线索,她追踪到一处偏僻的仓库。
仓库大门紧锁,四周布满蛛网,看上去久未有人踏足。陆真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细长的金属片,轻轻插入门缝。几经试探,锁芯“咔嗒”一声打开。她刚踏入仓库,四周突然涌出几关暗箭。陆真侧身飞扑,凭借敏捷的身手堪堪避过。
在仓库深处,她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些往来书信,上面的字迹被特殊药水处理过,模糊不清。陆真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收好,准备带回去细细研究。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吹灭手中的火折子,躲在阴影里。
只见一名身形诡异的黑衣人走进来,举着火把四处查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一番翻找无果后,黑衣人低声咒骂几句,匆匆离开了。陆真知道,自己的调查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觉。而这仅仅是个开始,随着线索逐渐明晰,她预感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皇宫中掀起,自己和高湛也将被卷入更深的阴谋漩涡之中。
暮色将青镜殿的飞檐染成暗金,陆真踩着满地碎玉般的月光归来,裙裾掠过门槛时,忽见殿内烛火摇曳。高湛负手立在窗前,玄色披风垂落如墨,听见脚步声后缓缓转身,腰间虎符在光影中泛着冷冽的光。
“你总算回来了。”他跨步上前,目光扫过她发间沾染的草屑,嗓音不自觉染上三分急切,“去城郊义庄查探可还顺利?有没有受伤?”
陆真摇摇头,从袖中掏出半卷残破的账簿。纸页边缘焦黑蜷曲,显然经历过火烧,唯有零星字迹尚存:“在义庄地窖暗格里找到这个,记录着近三个月异常的香料采购,经手人虽模糊不清,但笔迹与沈嘉敏房中的残笺有七分相似。”
高湛接过账簿凑近烛火,剑眉越拧越紧:“这批龙涎香价值连城,却记在御膳房名下……阿真,你看这里。”他指尖点在某处,“采购日期正是沈嘉敏出事前两日。”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入内禀报道:“王爷,沈国公府来人求见,说有关于沈嘉敏小姐的紧急密报。”
陆真与高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警惕。陆真将账簿重新收好,沉声道:“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沈家暗纹服饰的中年管家疾步而入,未及行礼便颤声道:“陆尚宫、高王爷,我家老爷今早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竟说……说小姐清白受损另有隐情,有人故意将罪名栽赃给沈碧姑娘!”
高湛手按剑柄,寒声道:“信呢?”
“这……”管家神色慌张,“信上涂了见风即化的药水,不到半柱香便消失了。但信中提到,关键证据藏在……藏在陆尚宫您常去的云纹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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