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彦去看望苏醒后的陆真,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心疼。他急忙向她解释:“陆真,你别误会。妹妹嘉敏以我名义骗你去东岭的事,我毫不知情。”正说着,他命令下人去叫妹妹过来,想要当面对质。这时沈国公恰好走进来,看到陆真,神色有些复杂。陆真听到下人们谈论自己要嫁给长广王,泪水夺眶而出。她不知这赐婚背后有何阴谋,更担心会连累高湛,心中乱作一团。万念俱灰之下,她趁人不注意,拿起碎瓷片割腕自杀。好在沈嘉彦眼尖,及时发现,赶忙为她包扎伤口。
高湛在宫中质问皇上为何要赐婚陆真,情绪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陛下,您为何要下这样的圣旨?陆真她……”皇上试图劝说:“湛儿,这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朝廷的安稳。”高湛却根本听不进去,他情绪激动,直接拔出剑,锋利的剑刃即将触及青丝,以此表明自己不愿因赐婚伤害陆真、绝不妥协的决心。
就在高湛握剑欲割发之时,陆真突然闯入殿内。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愈的憔悴,脚步踉跄,却强撑着一口气急切喊道:“殿下!圣旨上的名字是我,不是沈嘉敏!”高湛握剑的手猛然顿住,剑锋悬在发梢微微颤抖。他转头看向陆真,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陆真踉跄着上前,不顾侍卫阻拦,直直望向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长公主欺上瞒下,私改旨意......皇上赐婚的,本就是我。”她攥着裙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你不必削发,不必自苦,这一切......”
话音未落,长公主突然冷笑出声,从殿后转出身来:“好一对情深似海的璧人!”她扬了扬手中明黄圣旨,眼中闪过狠厉,“可即便如此,这婚约也是板上钉钉。陆姑娘若不想看着青镜殿众人陪葬,就乖乖披上嫁衣!”高湛将剑狠狠掷在地上,大步上前握住陆真颤抖的手,温热的掌心覆住她腕间新缠的绷带:“我既知是你,更不会让任何人胁迫。”他转身直视着长公主,眼中燃着决绝的火,“今日就算拼尽一切,我也要护她周全。”
陆真腕间的绷带渗出鲜血,在高湛掌心晕开刺目的红。长公主身后,沈嘉敏戴着鎏金面具缓步走出,腰间佩剑与玄甲军的盾牌咒印共鸣,发出细微嗡鸣:“长广王殿下,您当真要为了一介罪臣之女,与皇室为敌?”她抬手间,数十只蛊虫从面具缝隙爬出,在空中织成猩红的网。
高湛突然将陆真护在身后,袖中滑出的银针精准钉入蛊虫命门。与此同时,陆真摸到他腰间半块凤形玉佩,记忆如闪电划过——三日前在御书房,她曾见长公主贴身侍女佩戴过相同纹饰的另一半。“是她们!”她拽住高湛衣袖,“二十年前景仁宫灭门案,与凤珏有关!”
殿外突然传来震天战鼓,齐王率御林军破宫而入。然而领头的银甲将军转身时,陆真瞳孔骤缩——那人颈后赫然有与沈嘉敏相同的蛊虫咬痕。“不好!”她猛地推开高湛,玄铁箭擦着耳畔钉入立柱,箭尾缠绕的黑丝正贪婪吸食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长公主放肆大笑,胸前咒印暴涨成血色锁链:“以为有援军?整个禁军都已被我种下‘噬魂蛊’!”她话音未落,陆真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玄鸟刺青。纳米系统在视网膜投下蓝光,显示出所有蛊虫的弱点,她抄起案上青铜灯台,精准砸向玄甲军盾牌的咒印中枢。
“原来你是前朝遗孤!”沈嘉敏的面具应声碎裂,露出左眼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当年就该斩草除根!”她挥剑刺来,陆真侧身避开,怀中掉出本破旧的机关术手记。高湛拾起的瞬间,瞳孔骤缩——扉页上“景仁宫”三个朱砂字,与他记忆中母妃梳妆匣暗格的刻痕如出一辙。
混乱中,陆真感觉蛊毒顺着血脉直冲心口。千钧一发之际,她摸到高湛塞来的半块凤珏,冰凉的触感让蛊虫发出刺耳嘶鸣。当两块玉佩严丝合缝的刹那,殿内亮起刺目金光,所有咒印开始逆向运转。长公主惊恐后退,却被自己操控的蛊虫反噬,玄甲军纷纷倒地,七窍流出黑血。
“不可能......”沈嘉敏的剑哐当落地,“明明检测到你体内没有纳米系统......”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陆真的银针已没入她咽喉。少女倒地前,陆真在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额间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凤珏相同的纹路,纳米粒子正顺着血管流向心脏。
齐王的剑尖指向陆真:“前朝余孽,该当......”话未说完,高湛已横剑拦在她身前,凤珏在他掌心散发微光:“她是本王的王妃,谁敢动?”他转头看向陆真,眼中有震惊更有了然,“原来母妃临终前说的‘双珏现世’,竟是指你我。”
残阳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地上,陆真望着掌心融合的凤珏,纳米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皇室基因共鸣。她这才惊觉,高湛眼底流转的幽蓝光芒,竟与自己视网膜上的数据流如出一辙——这场赐婚阴谋背后,藏着比想象更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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