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对了,这是我用山谷里的野果做的点心,你尝尝?\"她小心翼翼打开油纸,露出造型可爱的糕点,做成了小兔子的模样,眼睛是用黑芝麻点缀的,\"我学了好久才做成这样,要是不好吃...你也得说好吃!\"她的眼神有些忐忑,又带着期待。
墨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接过点心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比任何珍馐美馔都要动人。她笑着将人搂得更紧:\"诗言,有你在,真好。\"说罢,又低头咬住她唇角沾着的点心碎屑,\"不过...还是你更甜。\"她的吻轻柔而缠绵,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传达给她。
白诗言娇嗔着推了推她,脸颊绯红如霞。她顺势将头埋进墨泯颈窝,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墨泯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手臂不自觉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两人这般亲昵依偎着,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蜜意。
白诗言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她背上画着圈,突然触及一道凸起的疤痕。她动作微顿,轻轻掀开她的衣襟,借着月光仔细端详——那是一道狰狞的旧伤,伤口处的皮肉已经结痂,明显不是这次昏迷时造成的。\"这伤...是什么时候的?怎么这么严重?\"她的声音带着担忧,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痕,像是要抚平岁月留下的痕迹。
墨泯一怔,随即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无妨,是些旧伤罢了。\"她不愿白诗言担心,语气轻描淡写。可白诗言怎会轻易放过,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坚持:\"不许瞒我,到底怎么回事?\"
墨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终究不忍隐瞒。她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将那几日在轩墨庄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每说一句,白诗言的眼眶便更红一分,突然猛地抬起头,鼻尖几乎要撞上他:“所以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的原故吗?是怕我知道你受伤吗?每次都一个人扛着,你当我是什么?”她的声音发颤,指尖用力揪着他的衣襟,“我心里都是你,你却连受伤都不愿让我知道!墨泯,我不要你一个人去涉险,更不许你瞒我任何事!你的伤、你的痛、你的喜怒哀乐,都必须让我知道。我宁愿和你一起面对所有,也不要在不知情的时候,差点失去你!”她越说越激动,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墨泯被她凶狠又委屈的模样惊得一愣,随即伸手将她死死按进怀里。她的泪水浸透他的里衣,滚烫得灼人:“以后不许瞒我,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要第一个知道。”她哽咽着咬住她的肩头,“再敢一声不吭,我就……我就再也不给你做点心了!”
墨泯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呢喃:\"好,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过往的惊险与担忧都化作此刻的温柔,在彼此的怀抱中渐渐消散。
白诗言抬起头,沾着泪珠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受惊的蝶翼微微颤动。墨泯苍白的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指腹擦去一滴将坠未坠的泪,这个动作太过温柔,惹得白诗言心跳陡然失序。窗外月光斜斜切进木窗,将她眼底翻涌的情愫镀成粼粼波光,在交叠的呼吸间晃得人眼晕。
她忽然想起昏迷时她攥着自己衣角的模样,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下他的唇。墨泯吞咽着口水,伸手想扣住她手腕,却被她灵巧避开。白诗言指尖点过她锁骨处的绷带,突然倾身又啄了下她唇角,带着药汁苦味的气息擦过他耳畔:“这次该我罚你。”
话音未落,墨泯反客为主扣住她后颈,将人压向身后软垫。白诗言腰间的香囊应声而落,丝线缠绕着滚到床榻边缘,清甜香气混着她身上未散的艾草味,在狭小空间里织成绵密的网。她的襦裙下摆被夜风掀起一角,扫过墨泯缠着绷带的手背,惹得她呼吸一滞,低头含住她耳尖呢喃:“到底是谁在受罚?”
月光顺着白诗言散落的青丝流淌,在她颈间凝成霜色。墨泯的吻从耳后蜿蜒而下,停在她因采药留下的淤痕上,用舌尖轻轻描摹那片青紫。白诗言的指尖不自觉揪紧她衣襟,却在触及伤口时猛地松开,改为勾住她颈后的碎发。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墨泯察觉,她笑着咬住白诗言的指尖,齿间的温度烫得她一颤。
木屋外的风卷着枯叶扑簌簌敲打窗棂,烛火在剧烈摇晃中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白诗言突然翻身将人压住,俯身在她唇上辗转轻吻,像春日细雨浸润干涸的土地。墨泯的手掌隔着单薄衣料抚过她后背,感受着手下细腻的弧度,恍墨泯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顺势将她的手按在枕边,月光流淌在两人交叠的指缝间,像是为这份亲密镀上一层柔光。白诗言的裙摆垂落在床沿,随着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扫过墨泯的小腿,惹得她指尖不自觉收紧。她忽然别开眼,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小声嘟囔道:\"还说我......明明是你更急切些。\"
墨泯闻言,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含糊说道:\"是,是我错了。\"说话间,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白诗言的指尖划过她脖颈的旧伤,动作极轻,像是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
窗外,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光影。墨泯的吻落在她锁骨处,白诗言轻颤着环住她的脖颈,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更剧烈些。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疲惫地将脸埋进她肩窝,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稳。墨泯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声呢喃:\"睡吧,我在。\"白诗言抱紧他,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而墨泯就这样拥着她,在月光下静静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屋内,唯余绵长而交错的呼吸声,诉说着未尽的温柔与眷恋。惚间又回到初见那日,她在桃树下回眸,惊落满枝芳华,而此刻所有的等待与思念,都化作掌心真实的温度。
白诗言忽然想起什么,从枕边摸索出那支掉落的发簪。月光下,珍珠流苏轻轻摇晃,她将簪子重新别回发间,却不小心勾住了发丝。墨泯见状,伸手替她解开缠绕的发丝,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耳垂,惹得她耳尖又泛起红晕。
\"还记得桃林见面时,你也是这样手忙脚乱。\"墨泯低笑着回忆,\"在桃林里追着风筝跑,结果摔进我怀里,发间的荼靡香全扑进我鼻子里。\"
白诗言轻轻掐了下他的腰:\"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话虽如此,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她撑起身子,月光为她披上一层朦胧的纱衣,眼底倒映着墨泯的身影,\"那时候只觉得你冷冰冰的,没想到如今......\"
\"如今怎样?\"墨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每根手指都被他细细摩挲。白诗言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想要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
\"如今......\"她别开眼,声音轻得像叹息,\"如今才知道,原来你的温柔都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说着,她捡起掉落在地的荼蘼香囊,重新系在腰间,\"就像这香囊里的荼蘼,每次花瓣枯萎,你总会趁着夜色换成新鲜的。那时我总疑惑香气为何经久不散,原来都是你在暗中等花开。\"
墨泯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小傻瓜,你身上的荼蘼香,是我在这荒芜世间唯一的春。以后不必等花谢,我要在你发间种满荼蘼,让花开的声音,都成为你我的私语。\"她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在她后颈落下轻轻一吻,\"你看这月光,多像初见那日你发间的荼蘼白,而如今,终于能把你圈在我的花影里。\"
这番话惹得白诗言眼眶发酸,转身将脸埋进他胸口,仿佛这就是世间最安稳的归宿。墨泯感受到怀中的人微微发颤,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再哭,我的心都要被你哭成荼蘼花海了。以后的路,我们慢慢走,我把藏了半生的月光,都揉进你的花香里。\"
木屋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偶尔有几声虫鸣传来,却都被隔绝在温暖的屋内。墨泯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孩童入睡。白诗言的呼吸渐渐平稳,却仍紧紧攥着她的衣襟,生怕一松手,这美好的一切就会化作泡影。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镀了一层银边。那些未说完的情话,那些藏在心底的牵挂,都化作指尖的温柔触碰,在这静谧的夜里,编织成最动人的情网。而此刻,屋外的风雨、神秘的花尊、未知的阴谋,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终于能这样紧紧相拥,在岁月的长河里,刻下独属于彼此的温柔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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