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粒蓝光融入姜凡心口，整个空间突然静止。血色骷髅凝固在半空，然后轰然溃散。姜凡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张涛留下的外袍——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他...他把自己的魂魄打散...\"薛珅的声音发抖，\"用魂飞魄散为代价...重组了你的魂魄...\"

陈希的灵瞳不断流出血泪：\"不止如此...他逆转了量子纠缠...把自己...永远从所有时空的存在中抹去了...\"

姜凡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完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高中教室里，张涛偷偷在他课本上画的小乌龟；大学实验室里，那个总是熬夜等他回家的身影；婚礼上，他们在漫天星光下交换的戒指...

\"不...不可能...\"姜凡死死攥着外袍，\"他说过...要和我们一起看每一个日出...\"

薛珅突然一拳砸在青铜门上，龙炎将金属熔出一个大洞：\"该死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为什么总是他牺牲！\"

陈希跪坐下来，三重瞳孔涣散：\"因为我们不够强...从来都不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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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昆仑山脚的客栈，三人如同行尸走肉。姜凡坐在窗前，手中捧着张涛最后穿过的衣服。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第一次见面...\"姜凡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他转来尖子班，穿着青春气息的校服。老师让他坐我旁边，他做题不会的时候紧张得打翻了墨水...\"

薛珅灌下一口烈酒，龙炎在眼中燃烧：\"那小子...明明那么努力，次次都在进步。为了追赶我们，什么都学，就为了看我们三个惊讶的表情...\"

陈希摩挲着一枚铜钱——那是某年在异世送他的生日礼物：\"记得重生大二实验课吗？他为了救被试剂灼伤的我，徒手抓住了腐蚀性液体...\"

记忆如走马灯般流转。姜凡想起张涛总爱在雨天不带伞，就为了能和他挤一把伞回家；薛珅想起每次打架，那个看起来最文弱的家伙总是第一个冲上来拉架；陈希想起自己灵瞳失控时，是张涛整夜为他念诵静心咒...

\"婚礼那天...\"姜凡的眼泪砸在手中的戒指上，\"他说要和我一起活到一百岁...这个骗子...\"

窗外，一只蓝色的蝴蝶轻轻落在窗棂上，翅膀上的纹路像极了张涛心口的环印。但当姜凡伸手去碰时，它却化作光点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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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陈希突然从梦中惊醒：\"等等...如果量子纠缠真的存在...那么在所有平行时空里，都应该有张涛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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