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的清苦气味散开,苏景逸望着姐姐腕间未消的淤青,若有所思。
按说宫宴汇聚百官,正是打探线索的好时机,姐姐怎会……
“不去就不去,”他忽然笑道,“帝京何处不热闹?摘星楼的月景,未必就比宫里的差。”
苏景熙立刻蹦起来:“三哥是说———咱们出去过?”
苏欢被他逗笑:“就知道你坐不住。从前在清河镇颠沛流离,如今回了帝京,自然要好好过个节,就定在摘星楼吧。”
暮色漫过朱雀街时,苏家姐弟四人出了门。
苏欢穿月白襦裙配藕荷披帛,竹节银簪松挽头发,素净打扮衬得眉眼清冷。
远看像月下仙子,近看美得脱俗又不食人间烟火。
苏景熙着银灰锦袍身姿挺拔,苏景逸穿墨色长衫眉眼俊朗,牵着穿团花锦袄的苏芙芙,粉雕玉琢如瓷娃娃。
“那不是苏家二小姐吗?听说她治好了大长公主的病?”
“何止呢!早前在清河镇还救过丞相世子的命,连御医们都赞她医术高明。”
“生得这般仙姿玉貌,放眼天下恐怕也难找这般绝色的姑娘。偏偏爹娘去得早,一个人拉扯弟弟妹妹,真是不易……”
议论声随风飘来,苏欢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进摘星楼的朱漆大门。
楼内暖香扑面,二楼雅间的窗棂正对着朱雀大街的车水马龙。
······
宫墙下,丞相府的马车缓缓停稳。
魏刈指尖叩了叩车壁,玄色衣摆扫过车辕时带起一阵冷风。
他掀帘望向宫门方向,墨色瞳孔里映着琉璃瓦的金光,唇线紧抿:“她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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