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我更是一枚弃子,所以今夜必须强攻!”
“踏平梗王府,也要让那贱人永远闭嘴!”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说着更是掏出了自己府上的令牌,“本王调三百府兵,死士不够,就用兵甲填,本王倒要看看,他李玄戈的火铳,能否挡住铁甲洪流!”
李龙基呼吸一窒,眼中挣扎一闪而逝。
强攻王府形同谋逆,一旦失败……
可李无双说得对,柳如烟活着,他们全得死!
而柳如烟若死,那就是死无对证,他们顶多就是去跪太庙,受一些惩罚。
总比掀桌子了强!
“好!”
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狠厉取代,猛地抽出案头龙泉剑,“呛啷”一声剑鸣撕裂了整个大厅,“周砚!”
“属下在!”
阴影中,毒狐周砚如鬼魅般现身。
“持本王令牌,调集府中所有死士!”
李龙基将一枚玄铁令牌掷入周砚手中,声音淬着冰,“再传令城外‘煞营’——子时三刻,强攻梗王府东、南两翼!不惜一切代价,给本王撕开一道口子!”
周砚五指收拢,令牌棱角硌入掌心,躬身应诺:“诺!属下亲率死士攻正门,定让柳如烟血溅三尺!”
“记住——”
李龙基剑锋直指窗外梗王府方向,一字一顿,“本王只要一个结果:柳如烟的人头,或者……整个梗王府,鸡犬不留,并且不能留下是咱们的痕迹!”
“喏!”
周砚双手一拱,应了一声。
一旁的李无双,也是喊来了比干,准备配合强攻。
……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梗王府外三条长街,却暗流汹涌。
“咔嚓!”
一声枯枝断裂的轻响,打破了紧绷的死寂。
紧接着。
是第二声、第三声……
无数道黑影从街角、屋顶、货摊后无声站起!
他们身着玄色软甲,脸覆青铜鬼面,腰间佩刀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寒光……
正是大皇子府豢养的死士“煞卫”!
而为首的那两人,正是周砚和比干。
两人立于东侧街口,望着梗王府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如同望着地狱入口。
“主上有令。”
他双眼一眯,声音嘶哑,“踏平此门,斩草除根!”
“杀——!!!”
一声凄厉的尖啸撕裂夜幕!
数十名血屠卫如同离弦之箭,直扑王府的正门!
同时。
东西两侧高墙上黑影翻飞,弓弩手引弦待发!
“轰!!!”
王府大门纹丝不动,但门楼两侧的飞檐斗拱间,却陡然爆出震天铳鸣!
“砰!”
“砰砰!!”
“砰砰砰!!!”
赵硕率领的火铳队从藏兵洞中现身,灼热的铅弹如暴雨倾泻!
下一秒。
冲在最前的死士如割麦般倒下,血雾在月光下炸开刺目的红!
“举盾!”
“给老子顶上去!”
周砚厉喝。
比干指挥。
后方的死士瞬间竖起包铁重盾,箭雨般的铅弹砸在盾面,迸溅出刺目火星!
队伍顶着弹幕艰难推进,每一步都踏着同袍的尸骸!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都给我放箭!”
千户的声音从西侧角楼传来。
王府高墙上,锦衣卫弓弩手探身,淬毒弩箭带着破空尖啸泼向墙外!
企图攀墙的死士惨叫着跌落,尸体堆叠成坡!
“周先生,东翼快顶不住了!”
一名血屠卫头目踉跄奔来,肩头插着半截弩箭,“墙上有机括暗弩,兄弟们一转眼就折了三十多人!”
周砚眼中戾气翻涌,打开衣襟,露出内衬里一排幽蓝瓷瓶!
“用‘蚀骨烟’!”
“给老子炸开那堵墙!”
“是!”死士闻言,眼中皆露决绝。
数人解下腰间皮囊,将刺鼻的墨绿色粉末疯狂泼向王府东侧院墙!
另几人点燃火折,奋力掷出!
“轰——!!!”
刺鼻的绿雾混合着烈焰冲天而起!
砖石在毒火中发出“滋滋”的怪响,竟如蜡油般熔融塌陷……
很快。
一道丈余宽的缺口赫然炸开!
“冲进去!”
比干见状,拔刀前指,“取柳如烟首级者,赏万金!!!”
“杀!!!”
死士的疯狂被点燃!
他们踏着燃烧的同伴尸骸,如毒潮般涌向缺口!
……
王府内,杀声震天。
李玄戈独立于正厅高阶之上,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东墙缺口处涌动的火光与黑影,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狗急了果然会跳墙。”
“这鱼……终于也咬死钩了。”
他缓缓抬手,袖中滑出一枚赤红令箭,指尖猛地发力——
“咻——!”
一道刺目红光撕裂夜空,在王府上空炸开漫天流火!
几乎同时!
梗王府三条街外,骤然亮起无数火把!
马蹄声如闷雷滚地,踏碎长街!
“奉旨平叛!”
“逆贼束手就擒!”
禁军统领吴京的怒吼声,宛如雷霆炸响!
他的身后,五千玄甲禁军手持燧发火铳,如钢铁洪流般碾碎夜色,将整个战场彻底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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