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牯和仆散铁骢两人听到折兰王的怒叱,当即停了下来。
不过,两人眼红脖子粗,互相狠狠瞪着,就像两头谁也不服谁的公牛。
其他千长和官员赶紧将他们两人分开。
“呼延王相,本王问你,从你处所汇总情报来看,赵暮云既然击败了术赤,打通了来蔚州的通道,他为何不趁机一鼓作气杀到蔚州城下来解围呢!”
折兰王皱起了眉头,周围的人也是一脸困惑。
“对啊,赵暮云在飞狐口修筑工事做防御,置蔚州城于不顾,究竟为何?”
赵暮云能打败术赤五千兵马,至少带了两三万人吧!
他与蔚州城内近一万人里应外合,难道还怕了折兰王的七千大军不成?
“大王,赵暮云肯定是兵马不多,他还真怕了我们的骑兵!不出意外的话,那日出现的五百骑兵,便是赵暮云仅有的骑兵了!”
“可惜啊!要是当时仆散千长争点气,将这五百骑兵留下的话,我们更不用担心赵暮云的存在,直接拿下蔚州城了。”
呼延牯嘴角上扬,娓娓道来。
陈述的同时,不忘踩仆散铁骢一脚。
仆散铁骢一听,气得双眼冒火,却无可奈何。
折兰王现在都在摸着下巴认真听呼延牯的分析呢!
“既然赵暮云兵少,那我们就无视他的存在,全力进攻蔚州便是。”折兰王微微点头。
呼延牯见折兰王已经听进去了,不急不慢,循循引导:
“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想要拿下蔚州,估计得将全部兵力投入。”
“一旦我们全力进攻蔚州,赵暮云派骑兵在背后攻击我们,那如何处之?”
折兰王当即说道:“那本王肯定不会全力进攻蔚州,这样的话,让赵暮云有了可趁之机。”
呼延牯连声道:“没错,赵暮云先派骑兵试探我们虚实,然后修筑工事防御,就是要激怒大王,让大王上他的当,派兵去飞狐口。”
“他就能利用防御工事给我们造成伤害,只要能再让我们丢失一千二千兵马,那我们与他的优势就互换了!”
“到那个时候,他和蔚州城的人一起对我们发动进攻,我们就麻烦大了。”
一个千长附和道:“如果我们在蔚州失利,他们一路追击进入云州,我们可不是仅仅丢失兵马那么简单,搞不好云州也被他们给打下了。”
听到这些话,折兰王感觉后背飕飕发凉。
赵暮云分明是走一步看三步!
折兰王要人家的蔚州,而赵暮云却要折兰王的云州!
“那呼延王相,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难道又得撤走不成?”折兰王不甘心道。
折兰王打仗勇猛,身先士卒,杀伐果断,也算是草原上一方雄主。
但论谋划策略,却不及呼延牯心思缜密,细致入微。
呼延牯不仅是折兰王的情报头子,还是智囊。
“蔚州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轻易就让出去了呢?”
“就是,我们在蔚州辛苦了一个月,虽然也抢了不少东西,但跟蔚州城比起来,微不足道啊!”
“蔚州城里的奴隶和女人,我们必须得到,不然白辛苦一场。”
一众鞑子千长纷纷叫嚷。
当窝阔托在银州战败被杀的消息传来之时,他们是异口同声要折兰王先打下蔚州城的。
现在遇到了些许难题就要撤兵,绝对没人答应。
“那个赵暮云也不足畏惧吧!飞狐口离我们三十里呢,说不定我们打下了蔚州城,他都还没过来呢!”
也有鞑子将领发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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