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船出海一趟回来,就要花费几百斤的铁料木材进行修复。
若是不予修复,连续出两三趟海,一艘价值不菲的大船就有直接报废的风险。
没有了铁料和木材的来源,祝家的船队都荒废在了码头,根本无法出海。
无数熟客找上门,请求通过祝家来运货,祝家却陷入无船可用的窘境。
此外,孙寿丰也发动自己手下的官吏们,对祝枝亮的党羽展开大规模弹劾。
每日的早朝,几乎都变成这两派官员的斗法。
双方的官员你方唱罢我登场,将对方的老底全都抖落出来,丝毫不留情面。
每天一场早朝下来,都要有七八名被革职查办。
使得整个朝廷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
眨眼间,半个来月的光景过去。
这半个多月,整个京城的气氛都无比怪异,人人自危。
孙寿丰和祝枝亮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再是两大家族之间的斗法。
战火已无可控制之势,蔓延到整个京城各个领域。
数以千计的劳工失业下岗,有的是孙家的铁匠木匠,也有祝家的船工伙计。
朝中近百号官员被打入诏狱,罪名全都证实,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祝家死死把持住漕运水路,孙家则牢牢控制着木料和铁料。
双方陷入僵局,各自都寸步不让。
短短半个月内,两家都损失了不下几百万两银子。
这般混乱的局势,不论官员还是商人,亦或最底层的百姓,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而唯一的受益者,或许就只有李玉堂。
明明什么都没做,便轻轻松松拿下了上百名杨党官员,并顺势安插上自己新提拔的年轻官员,极大程度削弱了杨党的势力。
这从天而降的意外之喜,使得李玉堂颇为欢喜。
特意命人给秦川送去千两黄金,锦缎百匹,以示对他的褒奖。
……
傍晚时分,苏泷韵带着朝廷发放的赏物,来到天赐侯府找秦川。
走进院内,看到面前的情景,苏泷韵便不由愣住。
秦川正赤着上身,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
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裸露在外,上面遍布着无数淤青和伤痕。
看着根本不像一位文官,而是一名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将。
此时此刻,七八个下人围成一圈,站在秦川的身边。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木棍和木板,噼里啪啦狠狠捶打着秦川的身体。
下人们全都满头大汗,精疲力尽,显然都已经用上全力。
有的甚至都直接蹦起来打,没有丝毫留手。
面对七八人的围攻胖揍,秦川却始终稳坐如钟,身形坚如磐石,岿然不动。
不仅一动不动,脸上更是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慵懒地按了按脖子,淡淡道:“你们几个,都没吃饭吗?”
“再多使些力气,打得再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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