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摆了摆手拦住苏泷韵,淡淡道,“泷韵,不可。”
“为何?”
苏泷韵愤然道,“他吕秀都已如此待你,难道你还要顾及舅甥之情?”
“不,我没有那么优柔寡断,绝不可能因情乱智。”
秦川眯着眼睛,沉声道,“只是,你即便杀了他,也毫无意义。”
“吕秀,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真正要谋害我的,背后另有其人。”
听闻此话,苏泷韵再次眉头紧锁,陷入深思。
王伯试探性道,“老爷,这背后之人,会不会是杨肃?”
“杨肃是杨文忠的长子,必定与杨党同仇敌忾。”
“他又官居扬州总督,是吕秀的顶头上司。”
“会不会是杨肃暗中买通吕秀,让他设计害你?”
“很有可能。”
秦川点了点头,喃喃道,“吕秀对于杨肃而言,只是一枚棋子。”
“而且,还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如果我们真的因一时之愤杀了吕秀,杨肃必定会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谋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名足以他光明正大将我们置于死地。”
苏泷韵不甘道,“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忍吗?”
“必须忍。”
秦川郑重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至少在我们有能力扳倒杨肃前,必须隐忍下去。”
苏泷韵只得将绣春刀收回腰间,满脸憋屈坐在床边。
看着这小妮子气鼓鼓的样子,秦川顿时忍俊不禁。
“没想到你闹起脾气来,还挺可爱的。”
“我是真的很生气好吗!”
苏泷韵愤然道,“我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种利益熏心、不念亲情的冷血小人。”
“看着这样一个小人在我面前,却不能杀之而后快,简直就像光挨打不还手一样憋屈!”
“泷韵,放心吧,你肯定会有还手的机会。”
秦川眯着眼睛,沉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今明两夜,必然有不速之客造访。”
……
吕秀为秦川请来郎中后,便立刻快马离开广陵县。
来到扬州城,将今日之事汇报给杨肃。
杨肃听完之后,也不由神情变得凝重些许。
“没想到这个秦川,武功竟如此了得。”
“宗镇南虽上了年纪,论及掌法,也是江南数一数二的高手。”
“我原以为凭宗镇南与秦川之间的杀子之仇,必定会将他一掌击毙。”
“没想到,秦川竟用武功折服了宗镇南,让我的计划落空。”
“看来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还需另想对策了……”
吕秀小心翼翼提议道,“总督大人,如果您真想杀那秦川,最近这几日便是最好的机会。”
“哦?”
杨肃饶有兴味道,“这是为何?”
吕秀解释道:“那秦川虽然顶住了宗镇南一掌,自己却也身负重伤。”
“返回广陵县的路上,吐了一路的血,近乎人事不省。”
“刚刚我给他请来了郎中,据郎中所说,他秦川再晚回来半柱香的光景,就要直接一命呜呼。”
“这两日秦川身负重伤,卧床难起,不正是杀他的最好机会吗?”
杨肃嘴角一咧,狞笑着点了点头,“好!”
“吕秀,你这个情报提供得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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