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将两块金条递给阿香嘱咐道:“明天早上把钱送到陶公庙去给刚才那两个道士,他们要是不收就给放在神像桌上,那俩道士是好人,看他俩穿的衣服都是布丁,就知道庙里虽然香火旺,但也没什么来钱的路子,全靠他俩出来做法事赚点小钱,还要养活整座庙。”
阿香点点头,将两块金条收进了怀中,听大巫话语,小六也掏了块金锭子出来起身递给阿香,一时间小燕子她们也准备给钱,大巫阻止道:“要那么多干嘛,给两块金条都太多了,出家人收那么多钱影响道行,阿香去送钱他们就知道是我们给的,也算是今晚请他们做法事付他们的报酬,你们收回去吧,不用给了。”
雅雅立即说道:“那我们给就行了,怎么能让首领你们给。”
大巫不在意的摆摆手回:“你们我们有什么区别,我已经认了镜竹为干女儿,就当是我跟晨哥为干女儿出的,不用跟我们俩抢。”
雅雅这才算了,没再继续说。
等外面的几个男人忙完回来,大家说了两句话让厨房送了宵夜过来一起吃了口宵夜后,终于结束了这忙碌的一天。
隔天,天刚亮,男人们都起了床,跟着大巫去了昨晚的院子看了看,那堆篝火一直到天快亮时才烧完,院子已经被清空,大巫指点了一番后,管家正式将院子落了锁。
而后大伙一起又在府里逛了一圈,才回了餐厅,女眷已经在餐厅等待,他们一回来刚好可以开饭,美滋滋的用完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众人还没起身在原位坐着喝茶说话,小燕子赛雅说的正高兴呢。
小六开口道:“小燕子公主,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在惹二奶奶了,二奶奶打人厉害,打鬼更厉害。”
说完和箫晨几人笑了起来,小燕子看了大巫一眼后弱弱道:“我现在真不敢在得罪他了,我的天呐,昨天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尤其是他头上的头饰被打掉的时候,我心都跳出来了,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我看永琪他们几个也是一样,一看到他头饰掉了,几个男人一下子就直冒冷汗。”
永琪尔康尔泰几人默默点点头,大巫随意的回:“有什么好怕的,心里不做亏心事,不怕三更鬼叫门。一身正气能震任何邪祟!不用怕,你们这些人也没什么邪东西敢欺负你们。”
众人默默点点头,金锁弱弱说:“那天在船上你跟我们模凌两可的讲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识到了。”
紫薇晴儿几人也连连附和,大巫懒洋洋道:“告诉你们个小办法,要是晚上睡觉感觉睡不安稳,老是做梦,或者梦见邪东西,那就坐在床上直接开骂,就跟小燕子赛雅骂街一样,你越凶它们越害怕,其实那些东西跟人差不多只敢欺负胆小的,凶一点,胆大的都不敢近身。不过我估计你们这些君子也骂不出口什么难听的,不会骂人的就拿把剪刀用红布裹上放在枕头下面就行了,遇到厉害点就拿红布裹着剪刀坐床上对着空气乱戳乱剪在骂就行了,梦里遇到吓你的,也不用害怕,你反手在梦里把他弄死,扭掉他的头或砍了他的头,他绝对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大伙听的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小燕子默默说道:“扭掉脑袋,砍头?还要跟它打架啊,我们怕是不行,砍头扭头这应该是他们男人拿手的,那个康安哥和鄂春应该拿手。”
康安和鄂春默默看了眼手没回话,大巫笑着回:“得了吧,就康安老哥和鄂春这种体质,邪东西遇到他俩跑的飞快,还敢欺负他们俩,真是不要命了,你也不想想,这座凶宅,就是因为鄂春在这儿震着,雅雅才没事,孩子还是因为大了要分院子自己住了,才被欺负了,孩子之前跟他们住一起,六年都没出一点问题。”
鄂春和康安俩人默默露出了个笑容,大巫又说道:“你们也没事,你们都是皇亲国戚身上都带有宫里的气息,没有什么东西敢随便欺负你们,只要你们自己别惹事就行,对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一切保持敬畏之心,就行了。”
大伙默默点点头,小燕子几人继续说话聊天,大巫想了想又问道:“小燕子,你给皇上写的折子送去没?”
小燕子点点头回:“送了,昨晚紫薇写好了当时我就让暗卫连夜加急送回去了。”
大巫点点头,回:“那就好,现在这里倒是干净了,但这府里连续二十多年都不好,时间太久了,让鄂春他们还是换个地方住比较好,你们在这儿住了六年,府里可有幼子落地?镜竹应该是在北京出生的吧。”
鄂春疑惑不解,大巫解释:“这些年府里你们两口子连带上下人家仆可有新生命降生?”
鄂春和雅雅相视一眼雅雅回:“确实没有。”
大巫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小产过?”
雅雅瞬间眼眶就红了,鄂春连忙回:“前年初夏小产过,那年过完年从北京回来刚一个月就小产了,当时府医说是我们路上太辛苦了,雅雅身体承受不住。”
大巫点点头回:“哪里是太辛苦了,就是回了这宅子里。到时候换个地方住,换个环境,那个走掉的孩子就回来了,心放宽点,也不用害怕,心情好了,孩子才会回来。”
雅雅红着眼睛点了下头,箫晨柔声道:“南门那儿有处宅院,名叫湘居,送你们了,你们直接搬过去就行,要不今天就搬过去算了,我派几个下人过去打扫一下就能住,里面家具都齐全,随时都能住,鄂春干脆就把这总兵府当成你每天上值的衙门用就行了。”
小燕子一拍桌子就叫好道:“对,就这样,正好我们人多,给你们帮忙直接搬过去住,今晚就睡那边,以后这总兵府就当是每天上值的衙门用。”
鄂春和雅雅还在发懵,箫剑晴儿几人也跟着小燕子一起劝导,大巫阻止道:“这个办法是好,但也要等到二十一天过后,孩子不能离开这里,等到二十一天后,在搬。”
小燕子啊了一声道:“还要这样啊,那就等到二十一天后,你们自己搬了。”
箫晨悄声吩咐了小六的贴身随从几句,随从就匆匆出了门,大家又岔开话题说说笑笑几句后,起身移步去了正厅,鄂春让人把总兵府的公务簿子送了过来,几个女眷在说说笑笑,永琪他们翻了翻公务簿子,尔康调侃道:“昨天还有个人说自己是个武夫,不会看公务簿子,这自己的簿子不是记得挺好的挺整齐的嘛。”
鄂春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几个男人笑嘻嘻的正在看,没过一会儿小六的随从回来了,将房契单子给了箫晨,箫晨看了一眼,将房契单子折成了小小一块儿,转身走到康安他们身边直接塞到鄂春手中,随后若无其事跟一旁的大巫康安小六老段说起了话。
鄂春不明所以,默默将单子打开,看了一眼连忙收了单子递还给箫晨,嘴里说道:“我自己买处宅子就行,这宅子太大了怎么能白给我们。”
箫晨和大巫相视一笑,回 :“都送了怎么还能收回来,你拿着。”
鄂春还伸着手,小燕子几人也围了上来,小燕子拿过那张房契,塞到雅雅手里说道:“拿着,我哥不缺房子。”
雅雅连忙给小燕子往回递,俩人拉扯了半天,最后房契被大巫拿了过去,大巫塞到鄂春手里安慰道:“收着,就当是送给镜竹的,我认了镜竹当干女儿,那就也是他的干女儿,这是他给干女儿的见面礼。”
箫晨连忙附和道:“他说的对,昨天他们都给礼物了,老段都给了,当时我也没想好要送什么,今天刚好说到房子上,正好就将这座宅子送给镜竹当见面礼了。”
一时间紫薇几人也附和着,鄂春和雅雅满脸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房契向箫晨行了个礼。
箫晨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安心住,二十一天后会有人过来帮你们搬家,你们过去后里面原有的下人会离开,你们带着自己的下人安心住就行了。”
鄂春和雅雅一听又连忙感谢个不停。
中午用完午餐,小六起身向大家躬了下腰,微微行了一礼,郑重说:“各位,我跟老段就先走了,你们大伙在长沙城好好玩,家里一切大家都请随意。”
大伙懵了,小燕子问:“你干嘛去?你伤都没好,胳膊都还吊着呢。”
小六静静回:“金陵和姑苏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小伤没什么影响。”
小燕子又问:“你们俩都走啊?你上金陵段老板也跟你一起去啊,段老板不是西北药材商吗?”
小六瞥了眼老段无所谓的回:“管他去不去的,反正我的铺子我得过去看看,不知道他的。”
除了鄂春和雅雅其他人都忍俊不禁,小燕子笑着问:“你俩不都和好了嘛,我都跟嫂嫂哥自称是猪了,你都笑了,怎么现在你又生气了。”
老段连忙回道:“我得跟着他过去,他又不会武功,保镖都被骂跑了,他现在连个护卫都没有,我得保护他,后面我也得去北方走一趟。”
一听保镖被骂跑了,小燕子几人忍不住大笑出声,小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箫晨转过头笑着问道:“什么时候走?”
老段回:“一会儿就出发,走水路去金陵。”
箫晨点点头后又嘱咐道:“老段你可在不能欺负小六了,还有小六以后在生气也不能把保镖赶走,记住没?”
老段急忙点头回道:“记住了记住了。”
小六轻点了下头,箫晨起身拍了下小六肩膀说道:“一路上注意安全,保持联系,到时候咱们在云南再聚。”
小六点点头,众人一起起身送他们出了府门,果然总兵府门口已经有马车和一队人在候着。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离,众人回府的路上小燕子蹦蹦跳跳的问道:“哥,你刚说在云南再聚,怎么小六和老段到时候也要去云南啊?”
箫晨点点头回:“小六在云南还有缅甸有玉石矿产,到时候也得过去巡查一下,腾越州城里,半座城的玉石铺子都是他的,我当年都是他带着我做的玉石生意。”
永琪几人大吃一惊,永琪默默道:“我们那年去打仗时就听说过腾越州,那座城基本都是全国各地过去做玉石生意的,腾越州和缅甸都盛产翡翠,半座城的铺子都是他的,我,我”
永琪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小燕子听的大呼:“天呐!我的天呐!哥你刚说小六在云南和缅甸都有玉石矿产,他有铺子就算了,他还有矿,我的妈呀!”
箫晨笑了笑回:“玉石是人家家传生意,小六不愧是祖传的商贾出身,他算账比我都快,脑子灵光的很,那天是他手受伤了,才让他对账的,你没看他翻账本翻的飞快嘛。”
小燕子几人听的发愣,小燕子呆呆的问:“天呐,还有算账比你都快的?”
箫晨笑着点点头,回:“天下奇人,厉害角色多的是,听说四川自贡的贩盐商人,最厉害的一次可以打五个算盘。”
小燕子感叹道:“我跟赛雅连一个算盘都打不明白,有人竟然能一次打五个。”
众人一阵好笑,大巫接着默默道:“你哥前几年在家里,来了兴趣非要教我一次打两个算盘,我学了一下午,挨了一下午骂,手都被打肿了,他们那种奇才我们看看就行了,只要会打一个算盘就够用了。”
大巫默默说完,小燕子几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箫晨自己也忍俊不禁,他吐槽道:“谁知道他蠢的跟猪一样,教他打个算盘差点儿没给我气吐血。”
大巫立即叫道:“看吧看吧,小燕子你们看吧,他这明明就是强人所难,本来咱们常人就用一个算盘就够用了,他非要让我学双手打算盘,那我就不行,我学不会嘛,我脑子就只能支持我一次用一个算盘。”
众人在原地乐的开怀大笑,大巫又说:“不行你让你哥教你们几个双手打算盘试试,看你们能行不?”
永琪几人连忙摇头,尔康回:“这个手艺,我看看就行了,放心吧就算是晨哥把我手打烂了我也学不会的,敬斋也不行,我们几个小时候一起学的算账,都是学了两天才勉强能熟练打算盘了。”
一时间笑声更甚,尔康又道:“晨哥当年教小燕子算账,第一天就被小燕子气到养心殿去告状,说教不了小燕子这个学生,罢工不教了。晨哥你现在可以教小燕子双手打算盘了。”
箫晨摇摇头回:“尔康别害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小燕子冲过去给了尔康一拳,连忙阻止尔康别说了。
大伙在原地笑的直不起腰,箫晨默默吐槽道:“箫剑当年就是故意的,他自己知道教不了小燕子,就把小燕子推给我来教,第一天就给我气的不行,真的太皮了,在养心殿吵了一次架,那天晚上永琪应该在永和宫熬夜教了小燕子,第二天小燕子就勉强能听懂,结果又来个不认识汉字的赛雅。”
大伙笑的扶腰,赛雅高声道:“我那时候还不是看小燕子被你们逼着学管账都把她逼哭了嘛,我就想着陪她一起学,本来我就是客套客套而已,谁知道你们都是来真的,给我架上去了,我又不好意思说不学了,只能硬着头皮学,你们是不知道前面那两天给我学的脑袋发昏,我当时只会说汉语,不认识汉字,硬是做哪装了两天,第二天晚上回家了才让尔泰教我写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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