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下午,提前在码头等候的接引管家接到了大家,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在一座大宅院门口停了下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进了宅子,伤员跟着管家去了后宅内院休息,小燕子她们跟着箫晨走了半炷香时间到了一个会客厅。
大伙刚坐下休息了片刻,喝了口水,随从急忙跑了进来,快步到了箫晨身边通报“二爷,吴老板和田老板来了。”
箫晨立即起身吩咐道:“快请进来!”
小燕子她们看箫晨起了身,也连忙跟着起了身,箫晨低着头还在整理衣衫,客厅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男人显然是上了年纪看起来像是叔叔辈,女人看起来年龄没多大,朱唇粉面,容貌一点不输小燕子紫薇她们几人。
女人一见到箫晨,快步扑到箫晨怀里,搂着箫晨的腰,嘴里叫着 “二哥哥,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你都不回来看我,我都快想死你了。”
女人娇媚的声音响彻客厅,小燕子她们愣在原地,瞪大眼睛,连大巫都在主位大椅里发怔,箫晨不好意思的急忙就把女人紧搂着他的手掰开,他耳尖微红说:“田姐你能不能正常点?”
女人还是拽着他手不松开,箫晨的声音传出,大巫一头扑过来,一手将箫晨揽到他身侧,斥骂道:“你是哪来的狐狸精?真够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勾引有夫之夫,我不打女人,你自己说清楚,本座赐你个了断。”
大巫眼睛都在冒火,仿佛要把身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箫晨连忙伸手捏了捏大巫手掌示意他别生气,大巫转头瞪了眼箫晨,小燕子她们默默围了上来吃瓜。
大巫刚那一通斥骂,谁知人家丝毫不惧,田老板嘴角露着丝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遍大巫后,跟箫晨对视一眼,笑吟吟道:“呦!这位玉郎君想必就是段哥和小六嘴里的二奶奶吧。”
话完又盯着大巫打量着点点头笑道:“果然是绝代佳人,艳绝无双,不怪二爷看不上我。不过二哥哥你这家眷嘴也太毒了吧,骂我不要脸就算了,还要赐我个了断,二哥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要是被了断了,这天下还有谁能像我一样一颗心里装的都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箫晨打断“ 田姐,你快不要乱说了好吗?你随口胡诌两句,给我惹一身麻烦,还有正事要办呢。”
大巫面色铁青,捏着箫晨腰,田老板爽朗大笑两声叫道:“好了好了,我看你是被家眷管的太严了,连说两句笑话都不行了。”
随即又像大巫下拜行了个礼温声道歉道:“二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妹妹刚才的玩笑话吧,小六爷说了您有着像天一样宽的胸怀,相信您一定不会跟妹妹计较的,是不是?”
大家都憋着笑,大巫脸色铁青着不回话,狠狠瞪着田老板,箫晨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说句话,大巫转头又瞪了眼箫晨后回头,恶狠狠回了句:“是!你说的对,我的心胸跟天一样宽广,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送你上西天,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天到底有多宽广。”
说罢气哄哄的回去一屁股坐在了主位的大椅里,小燕子一行死死忍着笑,箫晨忍着笑连忙介绍“这几个都是我妹妹妹夫,这边这两位是我大哥大嫂。”
一行人见完礼后在客座坐下,年龄大的吴老板问道:“你们船一进镇远,我们就收到消息了,码头的兄弟说看到你的船船身都有损坏,一看就知道遭了水匪了,怎么回事?你们没受伤吧?”
箫晨摇摇头平静回:“昨天被劫得,我正要跟你们打听打听呢,玉面虎是不是出事了?这些年只要是我的货就没在这边被劫过,昨天就是玉面虎的人劫了我,他们前前后后来了四船人,刀刀致命,还好这次我们人多。”
吴老板和田老板二人瞬间变了脸,箫晨将昨日那块令牌,递给二人,俩人看了后,田老板重重的叹了口气后道:“玉面虎三月份在菜市口被判了斩刑,去年下半年镇远来了个狗官,一上任知府就开始四处搜刮,私自把我们商户的税收提高了两倍,去年年底那个知府大人听说了玉面虎,就一直想把他招安了,玉面虎一直不吭声,也不露面,今年年初知府大人买通了玉面虎的手下,将他活捉了。”
箫晨震惊的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是真的吗?他怎么不逃,玉面虎武功了得,他想逃那是绝对能逃的掉的。”
吴老板也叹了口气道:“玉面虎这几年也真够倒霉的,前几年好不容易娶了妻,成婚后安稳过了两年,两年后他妻子生孩子难产死了,留下个小姑娘给他,那小姑娘出生时母亲难产在肚子里憋久了,生下来就只剩半条命了,玉面虎元气大伤,萎靡了好久才缓过来,这些年一个人领着个小姑娘到处求医,自从他占山为王后,这边受他庇佑的百姓、商人数不胜数,都愿意帮他,前两年我们也张榜寻医过,今年三月本来就没抓到他,他把女儿托付到山底一个农户家,那一家的小儿子小时候是他从狼嘴里给救下来的,那一家人一直都很感激他,谁知道他那个叛变的手下带着官兵挨家搜,搜到了那家去,那一家人拼死保护小姑娘,最后全被打死了,玉面虎知道女儿被抢了后,就自己自动送上了门,他又不愿意跟知府同流合污,被抓第七天就被斩首了,斩首那天菜市口围满了百姓跪送他。”
小燕子红着眼睛大怒骂道:“这个狗杂种,永琪把尚方宝剑给我,我现在就去宰了这个狗官。”
吴老板和田老板听见尚方宝剑四个字吓懵了,俩人一头站了起来,盯着小燕子几人。
箫晨见状只能上前重新介绍了一下,介绍完后田老板一手拉着小燕子请求道:“公主,您一定要为民做主,这个玉面虎是个好人,他也是被逼上山当了土匪,他是河北人,当年家里遭灾跑到贵州来避难,结果亲戚是个势利眼,他一个少爷在亲戚家当了一年多杂役,最后那家的老爷就是他叔叔,看他长得好看还要强行霸占他,他告到婶婶那儿去,结果婶婶跟叔叔是一伙的把他打的半死,他才忍不下去杀了亲戚全家,连夜逃了。”
众人听的怒不可遏,小燕子当即就要冲出去杀知府,箫晨急忙训斥道:“快拉住她,要去也不是现在去。”
永琪紫薇几人冲出去拉住小燕子,紫薇晴儿把小燕子劝了回来。
箫晨想了想又急忙问:“他女儿现在在哪?”
田老板瞬间泪如雨下,恨道:“这个狗官太不是人了,杀了玉面虎还不够,还将一个不满七岁的小姑娘卖进青楼,我们暗中凑钱派人将孩子赎回来了,孩子最后到了我那里,天天喊着要爹爹,我怎么哄都没用,没过几天旧疾复发,坚持了半个月在我怀里断了气。”
闻言几个女人纷纷落泪,小燕子赛雅更是涕泪横流,不断的咒骂着知府,几个男人心中沉重万分。
吴老板默默道:“我们今天过来是看看二爷你需不需要人手帮忙,咱们镖行有上百个兄弟都在候着。”
箫晨还没回话,小燕子大叫道:“不用了,让镖行的兄弟好好休息,我们这儿人手够,不够让永琪去调兵,不能让镖行的兄弟去冒险。”
永琪也连连附和,箫晨又问道:“那你们可知道云间洞现在的头目是谁?”
吴老板回:“就是那个叫徐天的,之前是玉面虎的手下,自从玉面虎不在了,云间洞原有的兄弟差不多都散了,现在的大部分都是徐天重新招募进去的,从他当了家,简直无恶不作,只要是商队经过,他都要派人去抢,抢了就算了还要杀人灭口。”
大巫突然问道:“你们可知道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吴老板摇摇头回:“几百个估计是有的。”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尔康严肃道:“大家不要着急,这事要悄悄办,直接把这个徐天抓住扔到知府衙门去来个一网打尽。”
永琪附和道:“尔康说的对,咱们这儿的兄弟昨天受伤的就有七十多个,恐怕得去调点兵过来帮忙。”
康安连忙阻止:“不能调兵,调兵那么大的动静,想不暴露都难。”
大巫默默道:“别担心,我这儿有人,我调了一百个高手过来,今晚就到了。”
小燕子惊讶道:“啊,你从哪弄来的?”
大巫瞥了眼小燕子,永琪解释道:“你忘了贵州也有阿木的地盘。”
小燕子恍然大悟,连忙恭维了大巫几句。
康安思索片刻道:“海兰察四月中旬被皇上派到贵州来巡视,上船之前我们还通过信,他说马上到都匀了,永琪你派两个暗卫现在出发加急赶过去,把他传诏过来,他手上有人,都匀离这里不远,现在出发,凌晨就到了,他那人风风火火明天中午就能赶过来。”
永琪几人顿时豁然开朗,尔康赞道:“还是敬斋脑子快,海兰察来了,那土匪这次必死无疑了,永琪赶紧写个令旨,记得让他伪装一下,穿便服过来。”
永琪当场写了令旨,盖上亲王印鉴,后交给心腹暗卫即刻就出发了。
大家现在轻松许多,柳青平静道 :“这次土匪惹了众怒了,朝廷、苗疆联合起来收拾他。”
大巫怒声道:“他伤了我家三十六个亲卫,我不削他三十六刀我阿木斯仁是不为人。”
永琪几人看他这么生气有些不解。
紫薇静静问道:“他们是不是都是福蝶夫人救助回家的孩子?”
大巫瞪大眼睛问:“紫薇,你怎么知道?”
紫薇柔声道:“阿香告诉我们的。”
大巫笑了下吐槽道:“这个兔崽子,被人套话都不知道。”
紫薇几人提了下嘴角,小燕子听见海兰察的名号她感兴趣的问:“这个海兰察,到底是谁啊?这个名字不止听你们提过,皇阿玛也提过,我记得皇阿玛以前还夸过他作战骁勇,打仗非常厉害,我怎么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尔泰默默道:“他是人!”
小燕子转头骂道:“一边去,还用你说,他肯定是人啊。”
大伙忍笑,永琪回:“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敬斋,海兰察是敬斋的手下。”
康安义正言辞道:“现在不是了。”
小燕子转身看着康安激动道:“我的天呐!皇阿玛都夸过的人竟然是你的手下,你怎么那么厉害,什么人都是你的手下你的人,在北京舒蓝就是你的手下你当正都统他混个副都统,尔康他们以前当侍卫也是你的手下,西安将军是你亲弟弟更不用说了那也是你的人,到了四川,四川总督鄂大人当年竟然是从你手里接过总督一职的,在湖北永琪他们去巡查你没去,估计巡抚你也认识,说不定也是你的手下,湖南总兵是你的发小好兄弟,到处都是你的人,走到哪都有你的人,关键你才三十岁,你这也太吓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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