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心中有了底。
赵婉宁请来的帮手,也不怎么样嘛。
果然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蠢货找蠢货!
她麻利的上了马车,没有情绪的吩咐:“回府吧。”
可等了几息,马车也未开走。
裴墨染掀开车扉,弯腰坐了进来,他挤出笑,柔声哄道:“怎么又恼了?我是相信你的,你没听出来?”
“您若是相信我,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云清婳长叹了一声,“夫君肯定以为我误伤了嫂夫人。”
裴墨染脑中一片空白,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柳梦妍在他心中就是孤苦无依、坚韧深情的烈士遗孀,她应该受到全天下的善待。
“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她有不对的地方,是她不小心跌倒的。”他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将手抽走,顺势拢了拢毛质衣领,“夫君,我不愿背后编排人,可我也不愿瞒您,今日的事,我受委屈了。但这不重要,请您让何将军在天之灵安息,莫要伤了您跟何家、祝家的和气。”
“夫君掌管北镇抚司,屡破奇案,查证今日之事岂不是易如反掌?不如先查清楚,再为嫂夫人讨回公道。”
方才的事,在裴墨染心中并未留下痕迹。
毕竟只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口舌相撞,难免说出一些难听话。
但关乎到他的前程,他就不得不上心了。
他想要牵云清婳的手,可云清婳又一次躲开。
这在他心里激起躁意,但不敢发作。
裴墨染将心里话剖析出来,开诚布公道:“蛮蛮,我只是怜悯她一个弱女子不容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她为何就不能是长流的妻子?”
“呵。”云清婳讥诮地睨他。
车停下了,她甩袖就走。
裴墨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在担心旁人无名无分,可蛮蛮执念想成为他的妻子,却被他百般推诿。
“这小妮子的脾气真是越发大了!什么京城第一贵女?悍妇!”裴墨染虽然理亏,可还是恼火。
他等待贴身太监的回应。
“咳咳咳……”贴身太监在马车外猛咳。
“晦气!病了就养着,不必当值。”裴墨染斥道。
他打开车扉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云清婳好整以暇地站在马车外,身姿娉婷,拘着手,体态端庄。
她绝色的脸上噙着淡笑,却让裴墨染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这比中了瓦剌人的埋伏还可怕!
“咳咳……”他下了车,负手而立,左右张望。
明明无事,却装作很忙的样子。
“何事?”他不看她,轻声询问。
“悍妇不敢有事。”她转身就走。
贴身太监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云侧妃方才分明是想要服软的,可王爷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为何不提醒本王?”裴墨染恼火地踹了贴身太监一脚。
贴身太监委屈地捂住屁股。
您不解风情,怪我咯?
……
回到玄音阁,飞霜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柳梦妍太可笑了,搔首弄姿成什么样了?王爷还一口一个嫂夫人叫着。”
云清婳捏起一颗蜜饯喂进嘴里,“她不足为惧,但的确难缠,她有烈士遗孀的光环,裴墨染又是重感情,讲情义的人,他自然会格外优待柳梦妍。”
“那怎么办?咱们岂不是又要走一遍除掉赵婉宁的老路?有完没完了?奴婢都腻烦了。”飞霜烦恼地跺跺脚。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