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晨带着几个保安冲进来,少年的校服上沾满灰尘,眼神却亮得惊人:“放开她!” 他挥舞着从消防栓取下的铁棍,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混乱中,林小羽看见周明远的徒弟将玻璃瓶朝她砸来。她本能地侧身躲避,液体泼在墙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当她再次抬头时,那人已经破窗而逃,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张晨急促的喘息声:“小羽,我记得他说... 说要去顶楼通风管道...”
与此同时,陈默在顶楼通风管道里艰难爬行。铁锈簌簌落在肩头,管道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他攥着张晨留下的纸条,想起少年在法庭外对他说的话:“陈默哥,我爸总说,有些墙看着牢不可破,其实踹一脚就倒了。”
管道尽头透出一丝光亮,陈默屏住呼吸凑近。透过缝隙,他看见周明远的徒弟正将数据盘塞进通风口的夹层,嘴里还嘟囔着:“等李总来了...”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那人脸色骤变,转身就跑,却没发现头顶的管道正在微微晃动。
陈默咬咬牙,用力踹向管道连接处。金属断裂的声响中,他整个人跌落在地,恰好压在数据盘上。剧痛从手肘传来,但他顾不上查看伤口,抓起磁盘就往外跑。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躲进楼梯间,听见李建明愤怒的咆哮:“一定要把陈默和数据盘都给我找到!”
深夜的医院值班室,张审计戴着老花镜,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数据盘里的内容让他的手不住颤抖:“生物节律共振... 意识频率记录...1998 年 11 月 23 日的异常峰值...”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想起陈默重生那天的日期,心脏猛地一缩。
“张叔,” 陈默推门而入,脸上还沾着灰尘,“我拿到数据盘了。” 他将磁盘放在桌上,视线落在张审计面前的文件上,“这上面写的... 难道说,我的重生不是偶然?”
张审计沉默良久,终于开口:“1981 年的实验,表面上是研究生物节律,实际上... 你父亲他们想通过特定频率,让意识在特定时间点产生共振。” 他调出一段波形图,“你看,1998 年 11 月 23 日,你的脑电波频率和 1981 年的实验数据完全吻合。”
陈默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突然闪回前世坠楼前的画面。那天也是 11 月 23 日,天空飘着细雨,而他在绝望中跳下高楼的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正是父亲在锅炉房画三叶草的场景。
“也就是说,” 林小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手上缠着绷带,“我们的重生,是父辈们用生命设下的局?” 她举起父亲的日记,“我爸在最后一页写着:‘当三叶草的第四片叶子出现,时间的齿轮将重新转动。’”
窗外,夜色深沉,恒通置业的大楼依然灯火通明,顶层的三叶草标志在黑暗中闪烁。陈默摸着口袋里的钢笔,突然想起母亲在法庭上说的话:“小默,别怕,真相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总会发芽。” 他望向远处的高楼,握紧拳头 —— 这场与命运的较量,他们绝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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