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就是因为发现那些本该‘死透’的人突然冒头,才认定我背叛组织,”
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床头,指甲深深抠进木质纹理:“所以……组织当年突然对你下手,是因为这个?!”
“不止这些,笑了笑,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让一个天才科学家‘意外陨落’?”
洛保我这个身体啊,“琴酒的子弹、伏特加的拷问、组织的追杀——全都是因为我不愿成为刽子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看到组织的,然后一眼我就忍不住的恐惧,穿着黑色衣服,黑色的车,我的恐惧源头在哪里?
毛利兰的泪水砸在洛保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每一道针孔疤痕,
赤井秀一捏着鼻梁的指节泛白,那些年截获的“失败实验报告”、突然中断的暗杀任务,此刻串联成带血的真相。
“我宁愿被组织追杀得如丧家之犬,宁愿在实验室咳血到失去意识,
也不会让无辜者成为药物的牺牲品!”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染红了毛利兰的衣袖,“而你们FbI……”她转头盯着赤井秀一,“又何尝不是把我当成新的‘实验品’?”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冷漠的执行者?
我为什么要执行这样的实验?你不觉得惨无人道没有人性?”
洛保的声音几近嘶吼,胸腔剧烈起伏带得绷带渗出更多鲜血,
“我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也绝不愿碰那些沾满无辜者血泪的实验!说我背叛?哈哈哈,我背叛的从来不是那个沾满血腥的组织,”
她突然死死盯着赤井秀一,眼神里燃烧着疯狂与悲凉:
“工藤,你不知道吧?我连你的死亡报告都篡改了!”这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毛利兰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宫野明美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呜咽,
洛保却恍若未闻,只是沉浸在回忆里,目光空洞而遥远,“当我第一次在组织资料里看到你和兰的照片,看到那份写着‘工藤新一已死亡’的报告,之前我之前都跟你们说过,但是具体你们知道什么,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冷漠的执行者,我干嘛关心你的死活,……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不知道吧,当初我抹去了所有痕迹,伪造了你死亡的假象,
我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一条无辜的生命。可我没想到……”她突然笑起来,
笑声里带着哭腔,“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
明明都已经逃过一劫,为什么还要去追查黑衣组织?
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置于险境?!
如果不是你执意深入,又怎么会被人喂下那种药,又怎么会,做你的高中生,好好的,干嘛这么好奇!……”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镜片后的眼神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动容,
“你不会以为我那颗药真的能治人以死地,你们幸亏的是用了我的药,我研发的要饿死其他的人,可是当我知道我的行为,
我的代价是让我姐姐死亡的时候,我不想活了。”洛保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像被砂纸反复磨过,“
她的手指痉挛般蜷缩,死死揪住毛利兰的衣襟,
“因为我偷听到琴酒他们的密谈——那个被喂下毒药的高中生,
才是一切灾难的引子。如果不是我篡改报告,兰根本不会陷入被黑衣组织盯上的危险……”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的心跳,
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墙壁,
洛保却只是盯着赤井秀一,瞳孔里燃烧着自毁般的疯狂:“后来你们得偿所愿了,真的得偿所愿!后来姐姐死,我心甘情愿钻进实验室,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她突然扯开绷带,露出布满针孔与灼伤的胸口,“这些实验者只能是我,我绝不会让无辜的人重蹈覆辙!更不可能用工藤新一——”
“你每次拿到的临时解药,不过是我稀释一半的半成品。”
洛保抓起枕边,十七版药片如雪花般散落,“我用自己的身体反复试毒,
第1次喝老白干刺激身体变化,往后每天每月吞下几十板甚至上百板未完成的药剂!”她突然剧烈咳嗽,
血沫喷溅在散落的药片中,“可我不敢给你,工藤!我不确定这些药会不会让你心脏骤停,会不会让你变成无法复原的怪物!”
毛利兰的泪水滴落在洛保颤抖的手背上,却被她慌乱甩开:“我把你推开,把你还给兰,是因为我害怕!”
洛保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我怕你们知道我是‘雪莉’,怕兰发现我就是间接害死新一的帮凶!我更怕当副作用发作时,你们看我的眼神会像看一个杀人凶手!”
她突然无力地瘫倒在枕头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清漪说得对,
如果按另一个时空我,做了同样的选择,可能最后的结果比我更惨,
我早就该在身体透支中死去,
当时我在想反正姐姐不在了,这世上又有谁会在意‘灰原哀’的死活?”洛保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稠的苦涩,“世人都当我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却不知道我放走了多少本该成为实验品的人。我让他们隐姓埋名,哪怕被恨、被追杀也在所不惜……”
她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残存的光芒摇摇欲坠:“那段时间,我最怕的不是死亡”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而是某天你们发现真相后,说出那句‘你姐夫当初就该杀了你’……
只要兰能幸福,就算被所有人厌弃,我也……”话未说完,
她已被剧烈的呛咳淹没,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床单上晕染出妖冶的花,“所以姐夫,这个解药,已经给了他了,得偿所愿吗?”
洛保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翻涌着浓稠的悲凉,她死死盯着赤井秀一,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怨怼尽数剜出,
“我不敢想象,要是小兰知道那个整夜窝在她身边的小男生,那个和她共浴、被她悉心照料饮食起居的孩子,最后揭开面具竟是工藤新一……她该怎么接受?”
她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的伤口,鲜血顺着绷带蜿蜒而下:“我又怎么能接受?明明是我在暗夜里吞下带毒的药片,
是我看着心脏监测仪的红线疯狂跳动,可到头来,要面对小兰错愕眼神的,
却会是你——”洛保突然剧烈呛咳,血沫溅在赤井秀一胸前,
“那个时空的她,怎么会不恨我?恨我让她在不知情时与挚爱如此亲近,又亲手将这份荒唐的真相撕开!”
监护仪的警报声愈发急促,她却一把扯掉胸口的电极片,任导线在床边晃荡:
“我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当这个该死的研发者?为什么要在实验室里耗尽心血,
去做这些伤人伤己的鬼东西?”她突然抓住赤井秀一的衣领,绷带下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根本不是被逼的!我只是……害怕她望向新一背影时的落寞,
所以才把自己当成祭品,塞进这台永不停歇的制药机,
“我终于知道那个时空的我为什么选择死!”洛保突然松开手,跌坐在床上,
眼神空洞而绝望,“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死!给我温暖的人,我该去恨谁?是恨你,还是恨我自己?我才是罪魁祸首!”她的笑声破碎而癫狂,震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在发颤。
“可是一切源头不就在我吗?”她抓起散落在床上的药片,用力砸向墙壁,“如果当初我死也不做研究,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我又不是被胁迫,又不是被骗!是我自己,亲手打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是我看着兰和新一近在咫尺却无法言说,是我让兰陷入危险却只能躲在她身后!”
洛保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尽的悔恨:“我看着兰为了那个小小的柯南彻夜不眠,细心照顾,却不知道那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新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给了他解药,却也给了兰最残酷的真相
”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我怎么能不恨自己?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明明想要保护她,却反而将她推向更深的痛苦!”
监护仪的警报声还在持续,毛利兰冲上前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不是这样的,志保!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声音沙哑,“那是谁的错?
是命运,还是这个荒唐的世界?”她抬起头,望向赤井秀一,眼中满是嘲讽,“或许,从你用枪指着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悲剧的结局,
而我,不过是这场棋局里最可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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