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选择忘了,你忘了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宫野志保突然发出悲怆的笑,
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
\"你甚至也没忘!我想消失,让我彻底的消失不行吗?\"
工藤新一的后背重重撞在对面墙
记忆如利刃般割开他刻意回避的角落。意识世界里,婚礼当日自己匆匆离去的背影,与地下室里灰原哀绝望的眼神重叠
原来他追逐真相的路上,早已遗落了太多珍贵的东西。
\"我爱着他们,可是我疼!\"
哭声突然转为低吼,\"明明是我的爱,为什么要被撕裂成两半?
洛保,其实你也选择逃避,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出现?\"
赤井秀一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狙击枪的扳机护圈,耳边回响起屋内那句
\"在我的世界,他的子弹穿透我肩胛骨\"
他曾以为任务完成便是救赎,此刻才惊觉,那个用冷漠武装自己的女孩,
竟在另一个时空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伤痛。
\"可我做错了什么?\"
宫野志保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我来?让我彻底消失不行吗?\"
毛利兰再也无法克制,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想起意识世界里灰原哀染血的手,想起那些暴雨中倾斜的伞,那些记住她咖啡口味的细节
原来所有的温柔背后,都是难以言说的痛。
\"这里的人对我再好......\"抽泣声断断续续,\"都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他们......
就算工藤新一发现自己只是喜欢兰,他也可以喜欢另外一个女子......\"
工藤新一的呼吸一滞,镜片后的眼神布满痛苦与悔恨,
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谓的\"喜欢\",
在灰原哀跨越生死的深情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我也回不去了......\"屋内传来蜷缩挪动的声音,\"博士也没人再提醒他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那个地下室也没有人在住了!\"
宫野明美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记忆里妹妹总是偷偷藏起博士的甜食,总是在实验室的深夜为大家准备宵夜。
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子,在另一个时空竟成了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
如果自己做不成解药,要害死其中的一位 ,或者爱上了
工藤新一或者毛利兰两个其中的一位,都会被世人说说点点吧,
我只把爱藏在让别人以为,我喜欢工藤新一
我怎么可能伤害一个像姐姐一样的人,哪怕我没爱上他呀,
不管哪一个时空的我,我都做不到,爱上工藤新一,然后去伤害小兰。
可是,我爱的是小兰,更不可能,让他一直等着自己的爱人!
\"我羡慕啊......\"哭声渐渐减弱,
转为压抑的呜咽,\"我羡慕他,
也羡慕你,洛保,中国宫野志保,
你说我是你,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人生天塌地别,为什么!?......\"
屋内陷入死寂,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门外的人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毛利兰颤抖着抬起手,却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停住——她突然害怕,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再次伤害到那个脆弱的灵魂。
许久,屋内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其实......我也想被这个世界的你们爱。\"
毛利兰泪水滴在地板上
她终于明白,那些刻意的疏离,那些尖锐的话语,不过是受伤的灵魂竖起的刺。\"
那就让我们慢慢治愈这份疼痛,
好吗?\"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贴着门板轻语,
工藤新一发红的眼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追逐真相的路上,究竟错过了多少珍贵的风景
赤井秀一将狙击枪背在身后,
走向楼梯的脚步格外沉重——他知道,有些救赎,远比完成任务艰难得多。
宫野明美缓缓起身,伸手轻抚门板,
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门内的妹妹
慢慢的阳光将的影子拉得很长,
很长这一刻,他们终于读懂了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孩,读懂了她用冷漠包裹的炽热,读懂了她深藏在心底的渴望与伤痛,所有人都经历了痛苦的一晚上
终于
\"我要进去!\"毛利兰突然推开撞开虚掩的房门,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蜷缩成虾米状的宫野志保——
却在看见小兰的瞬间松开,仿佛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不愿与她共享。
\"痛就喊出来\"毛利兰跪在满地狼藉中,伸手想触碰那颤抖的肩膀,
却在半空停住,
她终于明白,此刻任何安慰都太过苍白,就像试图用创可贴修补裂开的灵魂
宫野志保缓缓的开口:疼!比Aptx4869吃下时还疼......\"
毛利兰跪在她面前,刚想伸手触碰宫野志保颤抖的肩膀,手机铃声突然刺破凝滞的空气,
宫野志保浑身一震,让他清醒了过来,泛红的眼眶还残留着未干的泪,却已本能地捞过一旁的手机。
屏幕上\"小川\"的名字让她瞳孔骤缩,沙哑着喉咙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老师!实验室的人突然要提前展示研究成果,但是数据......\"
\"好,等一下我再处理。\"宫野志保打断对方
对了,小川,你想回国吗?\"她顿了顿,
\"你知道我们是医生,又不是研究员!我说了,这个学术交流不谈也罢,谁喜欢天天待在实验室!\"
毛利兰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刚刚还沉浸在痛苦中的人,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两人交换了个凝重的眼神——这个转变太过熟悉,像极了意识世界里那个冷静自持的灰原哀。
\"还有我们是学术交流,不是被困在实验室做研究!\"宫野志保突然提高音量,
\"你从来没问过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吗?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停止你的事情,至于后果我自己承担!\"
挂断电话的瞬间,她发出一声冷笑:\"当真可笑,明明挂着医生的头衔,
却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连个病人都看不到,这确定是医院,还是披着羊皮的研究场所?\"她突然想起木村之前的提醒,手指迅速滑动屏幕回拨号码,却在即将拨通时猛地停住。
\"小川,你现在听好。\"她重新打给徒弟,声音低沉而冷静,\"你在那边每天具体做什么?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立刻把照片发给我。
阴影笼罩在她苍白的脸上,\"你能正常回家对吧?回去后就别再去了。他们要是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你就告诉我,他们碰过你吗?动过你吗?\"宫野志保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电话那头传来小川略显局促的声音:\"没有,他们没碰过也没动过我,
因为他们基本不让我进实验室。这几天我都是在医院里瞎逛,
我毕竟是医生,总不能真去实验室打杂吧。\"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无奈,\"
但是他们每天都在催你去,说什么'老师不出现算什么学术交流',还质问为什么只让助理应付......\"
\"说的也是\"宫野志保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既然有问题,就该由我出面解决;要是没问题......更不该让你替我挡枪
\"她突然轻笑一声,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小川,收拾东西吧。我会联系领事馆安排你回国,回苏州附属医院。\"
\"老师!\"小川急得提高音量,\"您不是说要完成学术交流......\"
\"在这种连病人都见不到的地方?\"宫野志保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天天泡在实验室摆弄瓶瓶罐罐,等真回了国,你我怕是连听诊器怎么用都忘了。\"她的目光扫过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背,那里残留的蚊虫咬痕正在快速愈合,
\"国家不需要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也不想看着你把医术荒废在异国他乡。\"
沉默片刻后,她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其实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我们无法选择出生在哪里,
但至少能决定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想起毛利兰含泪的双眼,
想起工藤新一欲言又止的神情,那些复杂的情绪突然化作一声叹息,\"小川,帮小兰订张机票吧
还有工藤、我姐姐......对了,他们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里?一并办好。至于毛利先生和工藤夫妇的永久居留手续......\"
\"老师,您的身体还没痊愈!\"小川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这里的研究项目您筹备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
\"比起这些,我更怕自己真成了只会摆弄试管的'科学家'。
\"宫野志保望向被自己扣在桌上的相框,玻璃裂痕中,小兰的笑容依旧灿烂,\"帮我订最晚一班机票吧
挂断电话的瞬间,手机又震动起来。领事馆工作人员温和的声音传来:
\"洛医生,机票已经办妥,明早八点的航班。另外关于您之前咨询的......\"
\"不必说了\"宫野志保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小川初见她时,
总说\"老师的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琥珀\"。此刻这双眼睛却布满血丝,\"告诉航空公司,给随行人员都安排靠窗的位置
\"她顿了顿,\"对了,帮我准备两瓶青梅酒\"
正要放下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入。接起后,传来年轻男孩略带羞涩的声音:\"洛医生......我是李欣恒,
小川的同事那个......您是不是忘了答应给我带的酒?\"
\"什么酒?\"
\"女儿红!\"李欣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小川医生说您从国内来时会带给我的!我爸知道了可高兴了,天天念叨......\"
宫野志保捏了捏眉心:\"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
\"就上个月您住院的时候!\"李欣恒委屈地嘟囔,\"还说要您亲自挑二十年陈酿......\"
\"告诉你,女儿红没有,青梅酒要不要随你,直接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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