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走番须道,去往华亭,却必死无疑。”
“这是为何?”唐检迷惑不解。
杨烨笑道:“唐将军可是忘了,主上早已派遣李将军、徐司马,前往番须道伏击。”
唐检如醉方醒,赞叹道:“主上算无遗策!”
鲜于通心中一震:“难怪许晋书信之中,奉劝我绝不可走番须道。”
“原来,秦国公早已安排伏兵。”
想到这,他不由心生敬畏,越发恭敬。
高楷笑了笑,环顾四下,朗声道:“传令,迅速控制大营,整肃秩序,降者不杀!”
“是!”
……
且说番须道上,石重胤率领千余亲兵策马飞奔,身侧刘茂等一干文武紧紧相随。
“只要赶到华亭,必然无虞!”
众人自无异议。
然而,尚未踏入陇州地界,却见刘茂猛然勒马,劝阻道。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速退!”
“这是何故?”石重胤大惑不解。
“此地不祥,必有伏兵。”刘茂面沉如水。
“若不速速退避,必有身死之祸。”
石重胤环顾四下,却并无丝毫迹象,不由拧眉。
一名文臣嗤笑道:“林中并无鸟雀惊起,也无走兽奔逃,何来伏兵?”
“刘相公太过杞人忧天!”
刘茂冷声道:“若非我提醒,尔等皆死于非命,有何颜面在此质疑?”
那文臣颇为不屑:“这分明是许晋之功,刘相公厚颜窃据不说,竟还引以为豪。”
“实在叫我等大开眼界。”
“是极!”众人窃窃私语。
“你……”刘茂恨得咬牙。
“够了!”石重胤怒喝一声,“这危急关头,尔等不思齐心协力,反倒互相攻讦。”
“莫非想等高楷伏兵前来,一齐死于非命?”
“臣等不敢!”众人慌忙低头。
石重胤冷哼一声:“便依刘茂之言,速退!”
他身先士卒,弃了番须道,丢下战马,径直闯入陇山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下马跟随。
刘茂随侍在侧,不由感叹:陛下文德武功并不出众,却能开创一番基业,便是因为每逢遭遇危机,可提早感应,溜之大吉。
想到这,他出言试探:“陛下,事已至此,不如前往原州,凭借城中兵马,必能东山再起。”
石重胤断然否决:“原州非久留之地,唯有前往泾州,方可图谋大事。”
“是!”刘茂眸光一闪,暗思:看来,原州必有兵燹,泾州尚且太平。
千余残兵各怀心思,潜入密林,消失在莽莽大山之中。
片刻后,马蹄声骤然响起,惊动飞禽走兽四散。
一面面“李”字旌旗迎风招展,旗帜下,李光焰目光如电,扫视四方,倏然拧眉。
“我等迟来一步,石重胤跑了!”
徐晏清百思不解:“主上早已料定,石重胤必走番须道回返陇州。”
“怎会突发变故?”
李光焰沉声道:“主上所料并未出错,只是这石重胤似有趋利避害之能,避过我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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