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腐朽的枝叶,选择落在大树的根须上”
“因为【前进】也是雅努斯的象征之一么”
缇宝的心中全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她会因为别离而哭泣,她会因为死亡而哀悼,也会因命运的残酷而叹息。
但是,她绝不因此停下【前进】的脚步。
因为身为门径的半神,就需要给人们指引前进的道路,就如她在千年之前奔波各地,传播神谕一样。
“所以阿雅,你也不要为我们而悲伤了。我们早就约定过了不是吗?我希望你们都能开心的生活下去”
“无需担心,吾师。用不了多久,我也品尝不到那悲伤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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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腊人的眼中,赫尔墨斯是一个十分奇特的神明。
祂的神职涉及方方面面,变化无常。
可以是小偷,可以是智者,可以是无赖,可以是勇敢者。
祂是盗贼和骗子的庇护者,同时又是商人和旅行者的庇护者。
祂既是象征力量竞技的运动员们的庇护者,同时也象征智慧的辩论者的庇护者。
“赫尔墨斯自幽暗的洞穴中诞生的那一晚,他便跳出了产房,脱离了母亲温暖的臂膀”
“主动融入了那黑暗、危险、未知的陌生世界”
荷马念着他所写的《致赫尔墨斯颂歌》中的一段话。
“真是相似啊,缇里西庇俄丝”
赫尔墨斯和缇宝。
或许有些奇怪,但是在荷马看来,两人其实十分相似。
或许缇宝正是翁法罗斯世界中的赫尔墨斯也说不定呢。
“在幼时,缇宝与母亲相依,世界的一切伤痕都被母亲的臂弯所挡下”
“而现在,她成为门径的半神,于是她便跳出了庇护所。融入到被黑潮侵蚀,走向末日边缘的翁法罗斯”
这是从【全能】踏入【未知】的一步。
这份勇气与决心,是何等的伟大。
人们常常蜷缩于自己熟知的区域,就像靠在母亲的臂弯下。这时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是【全能】的,因为一切都熟悉无比。
而缇里西庇俄丝却在那谶语明示后,依然选择从【全能】的舒适区走向【未知】的陌生世界。
哪怕代价是...数之不尽的死亡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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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缇宝和阿格莱雅交谈的同时。
另一边白厄则找上了那刻夏。
而原因...
便是那出没于树庭,为狩猎火种而来的黑袍剑士。
“身披黑袍,自黑潮中脱身,手持一柄模样怪异的重剑和匕首...就像是太阳与月亮”
“对了,还有这个”,那刻夏将之前找到的黑色碎布递给了白厄,“这是从那黑袍剑士身上得到了战利品”
白厄沉默的接过这块碎布。
不需要查看,不需要思索。
这碎片的主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复仇目标,那摧毁了哀丽秘榭,杀死了自己亲人与好友的怪物!
白厄攥着碎布的手不自觉握紧,将这布片揉成一团。
“压制住你内心燃烧的怒火吧”,身为白厄之前的老师以及最聪明的智者,那刻夏一眼就看出了白厄此刻的状态。
若是不加以劝阻,恐怕复仇的火焰就要重蹈纷争试炼的结局了。
“就眼下的奥赫玛,没有人是它的对手,你若鲁莽前去只会无用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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