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不是他们之间的首要问题,察觉到她的不正常,俞圣卿之前可是把她逮进了G安,这一回,想送进哪个实验室?
似是窥见梅一诺的不安,俞圣卿坦言:“如果我对你有恶意,就不会有天猷和念棠的出生。
我察觉的时候,你还在Y国,那时候还没有天猷和念棠。
之后鉴定确认他们的身份后,我选择了回京都,捡起了之前的一摊子事。
只要我还活着,总不会叫你先出事。
记住,我是你这边的。”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
俞圣卿轻笑一声,宽慰,“好啦!会没事的,护住你,我还是做得到的。还想知道什么?”
仅仅是这些内容,已经够梅一诺消化了。
一孕傻三年,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反应和思维能力,都远远滞后。
果然像她这样的人,哪怕占尽了天一和重生的便宜,也跟那些天生的妖孽有着巨大差距。
隐秘被窥见,到现在还能完好的住在这里,俞圣卿的态度已经足够鲜明。
而人要什么,也显而易见。
“你要的,我未必给的起。”
“言之尚早。”俞圣卿多多少少窥见了姑娘的一些心思,可惜,他不接受这样的说辞,事在人为,年后调回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就多了。
这一趟,本也没想得到具体的结果,纯粹只是想把自己摆在明面上,成为她不能无视的存在,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免得她那小脑瓜想东想西。
“既然你没有想问的,那换我来问,为什么没病装病?”
“我什么时……”
梅一诺后知后觉,昨晚她打发段欣她们的说辞。
“你监视我?”
“是我不对,如果以后你能主动告知,我也就不会从别人嘴里听到虚假消息。先回答我!”
梅一诺心里烦躁,比起自己,念棠现在的异常同样令她心焦。
关键,这事一两日根本解决不了。
昨天蹩脚的借口,能用一时,还能次次如此搪塞?
“我们不是能互通有无、无话不谈的关系。”
这一回,沉默的人变成俞圣卿。
再开口,他已经换了话题,“晚上我回京都,再回来要等年后。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试着信任我,你会轻松许多。”
电话被挂断,梅一诺在廊上站了片刻,她骨子里的凉薄一时半刻是驱散不尽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更喜欢跟恶人或是心思不纯的人打交道的原因,对付那样的人,不用考虑良心和道德问题。
人跟人之间,明明白白的利益交换,是最让她轻松的关系。
像俞圣卿这种,就属于会让她纠结苦恼的存在。
凡事扯上情感,就容易生出诸多问题。
俞圣卿现在正上头,或许可以为她守护秘密,之后呢?
那毕竟涉及自己和孩子的小命,甚至还会牵连到其他亲人,梅一诺不敢赌。
胡思乱想间,一个念头涌现。
俞圣卿那样的人,想悄无声息灭了他,就算有可能,也会后患无穷,关键,他到底是孩子的生父。
在干掉他,和干,他之间,梅一诺选择了后者。
把人先绑到自己的船上,真哪天被捅破,他们一家四口就齐齐整整下去。
于是,正有些气闷的俞圣卿坐在书房,再次接到了来自梅一诺的电话。
“隐婚,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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