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所有培养舱的警报灯同时亮起。赵天雪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实验室中央,她的面容在水晶光影中显得扭曲而狂热:“林宇,你终于来了。知道为什么你母亲当年突然停止 Foxp2 基因研究吗?因为她发现了真相 —— 我们所有人都是先驱者的实验品,而水晶化是唤醒体内外星基因的唯一途径。”
影像中的赵天雪举起一个水晶试管,里面漂浮着的胚胎已经长出触须状组织:“《科技基本法》?那不过是你用来禁锢人类进化的枷锁。看看这些孩子,他们才是对抗黑暗文明的终极武器。”
林宇看着试管中扭曲的胚胎,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那块玉佩 —— 上面刻着的星图,此刻正完整地呈现在实验室穹顶。系统突然发出从未有过的高频震动,脑域中涌入大量破碎的记忆碎片:母亲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工作,赵天雪站在她身后举起扳手,还有一块刻着甲骨文的黑色石碑,上面的图案与月球背面的金字塔如出一辙。
“你母亲不是意外去世。” 赵天雪的影像逼近林宇,水晶指甲几乎触碰到他的脸颊,“她发现了先驱者留下的基因钥匙,想要毁掉它,所以我只能让她永远闭嘴。现在,该轮到你了。”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紫色营养液从培养舱中溢出,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便结晶成荆棘状尖刺。林宇激活反重力靴升空,同时命令系统:“解析赵天雪的基因序列!” 数据流涌来的瞬间,他瞳孔剧震 —— 赵天雪的 dNA 里,Foxp2 基因的突变位点与他母亲完全一致,而激活这些位点的启动子,赫然来自系统核心模块。
“不可能……” 林宇喃喃自语。系统突然弹出一行红色文字:“检测到同源基因序列,是否启动‘神之领域’解锁程序?”
就在这时,李战带领的突击队冲破水晶屏障,电磁步枪的光束击中赵天雪的影像,却穿过身体打在后方的控制台。培养舱的玻璃开始龟裂,数百个水晶胚胎睁开了泛着幽光的眼睛。林宇看着那些眼睛里映出的自己,突然明白母亲当年的警告 —— 有些科技,一旦触碰,就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他举起手腕,系统投影出《科技基本法》的全息文本,指尖划过 “禁止任何形式的基因编辑人体实验” 条款。实验室的水晶地面突然向上隆起,形成巨大的囚笼,将林宇和赵天雪的影像困在中央。赵天雪的笑声在水晶间回荡:“你以为法律能阻止进化吗?看看你的系统,它根本不是什么科技推演工具,它是先驱者放在你基因里的钥匙!”
林宇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背,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水晶胚胎相同的纹路。系统的机械音在脑域中变得柔和,仿佛带着某种悲悯:“宿主,‘神之领域’即将解锁。你母亲当年选择毁掉钥匙,而你……”
水晶囚笼外,李战正指挥士兵安装炸药;囚笼内,赵天雪的影像逐渐实体化,手中的水晶试管刺破林宇的皮肤。当外星共生体的卵与他的血液接触时,系统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的水晶纹路都开始逆向生长,从尖刺变为藤蔓,缠绕住每个培养舱。
“系统,你在做什么?” 林宇感到基因链在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
“执行‘女娲计划’。” 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情感,“先驱者留下的不只是钥匙,还有枷锁。赵天雪错了,人类的未来不在基因编辑,而在选择。”
白光散去时,实验室里的水晶全部化为齑粉,培养舱中的胚胎恢复了正常形态,而赵天雪的影像已经消散在空气中。林宇看着自己手背上消失的纹路,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科技的边界不是法律,是良知。当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时,就看看星空,那里有最初的答案。”
李战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实验室废墟中露出的黑色石碑:“我们在下面发现了这个,像是某种坐标。” 林宇走近石碑,指尖触碰甲骨文的瞬间,系统弹出星图 —— 那是指向银河系中心的航线,而在航线的尽头,标记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创世之眼。
他抬头望向实验室顶部的破洞,看见戈壁的夜空中,一颗新星正在升起。系统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神之领域’已锁定,下一站,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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