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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混沌剑尊开局一颗珠,剑斩九重天 > 第6章 不可能任务!废柴一月冲大比前十?

第6章 不可能任务!废柴一月冲大比前十?(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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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林核心空地上的血腥气尚未散尽,铁灰色的沙土贪婪地吮吸着陈风身下那片暗红的血泊,颜色变得愈发深沉。凌尘拄着那柄染血的锈剑,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混沌珠在丹田处疯狂旋转,如同一个饥渴的旋涡,拼命吞噬着周围空气中稀薄的灵气、逸散的死气、甚至那尚未冷却的血腥味,反哺出的微弱暖流勉强吊住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远处,屠夫和那群跟班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连滚爬的力气都没有。两名受伤的执法弟子捂着伤口,望向凌尘的目光充满了惊惧,如同在看一头披着人皮的远古凶兽。死寂,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小子,风起了。这枯木林,困不住真龙。但龙抬头,必遭雷劫。好自为之。”

老瘸子沙哑的余音似乎还在风中飘荡,而他佝偻的身影已消失在破茅屋的门后。

凌尘知道,这短暂的死寂,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他必须抓紧每一息恢复。意念沉入识海,强忍着经脉被混沌珠强行灌入能量带来的撕裂痛楚,引导着那丝微弱的力量优先修复最致命的几处内伤和手臂的骨裂。同时,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金属碎片和那几株被踩踏过的劣等凝血草——这是陈风栽赃的铁证!

他艰难地弯腰,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块带着奇异冰冷纹路的金属碎片和凝血草捡起,贴身藏好。动作牵动伤势,让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眼神锐利如初。

果然,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呜——!

一声低沉、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猛地从枯木林外围响起,如同荒野中垂死巨兽的悲鸣,瞬间撕裂了压抑的寂静!号角声中蕴含着一股肃杀与威严,清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执法堂驾临!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整齐划一,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铿锵之声,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一股远比陈风等人强大、冰冷、毫无感情的灵力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汹涌地漫过枯木林,瞬间锁定了空地上的所有人!

凌尘首当其冲!那威压如同山岳倾覆,狠狠砸在他的肩头!本就重伤的身体猛地一晃,脚下沙土下陷半寸!喉头一甜,一丝鲜血再次溢出嘴角。他死死咬住牙关,脊柱如同不屈的标枪,硬生生挺住!丹田处的混沌珠受到刺激,旋转得更快,散发出更强烈的吞噬之力,对抗着这股外来的压迫,却也让他体内的痛苦倍增。

视线尽头,枯木林稀疏的边缘,一队人马如同从铅灰色阴云中走出的铁流,踏着沉重的步伐出现。

为首者,是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古板如岩石的中年男子。他身着青岚宗执法堂特有的玄黑色长袍,袍角绣着狰狞的獠牙兽首图案,腰间悬挂着一柄样式古朴、剑鞘深沉的阔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胸处一枚银质徽章——交叉的锁链缠绕着一柄断剑!这代表着他在执法堂的地位——长老!

他身后,跟着八名同样身着玄黑劲装、面无表情的执法弟子。这些人气息沉稳,眼神锐利如鹰隼,步伐整齐划一,行走间自有一股森然煞气弥漫开来,显然都是久经杀伐的精英。他们的灵力波动,最低也在凝气境五重以上!远非陈风带来的那几个跟班可比。

执法长老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全场。陈风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两名受伤执法弟子惨白的脸、凌尘浑身浴血却挺立如松的身影、以及远处瘫软如泥的屠夫等人……所有景象尽收眼底。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古板的岩石面孔下,却仿佛蕴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长老!长老救命啊!” 一名受伤的执法弟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爬地扑到长老脚下,指着凌尘,声音因为恐惧和疼痛而扭曲:“是凌尘!是这个叛逆!他…他杀了陈风师兄!还重伤了我等!他抗法!他残杀同门!请长老将此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另一名弟子也挣扎着附和:“长老明鉴!此子凶性大发,手段诡异!定是修炼了什么邪魔外道!”

“残杀同门?” 执法长老的目光终于完全落在了凌尘身上,那目光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带着审视与裁决的意味。“凌尘,你可知罪?”

声音不高,却蕴含着强大的精神压迫,如同重锤直击灵魂。换做常人,在这等威压和质问下,恐怕早已心神崩溃,跪地求饶。

凌尘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混沌珠带来的剧痛。他缓缓抬起头,迎向执法长老那冰冷的目光,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沉静的冰冷和压抑到极点的愤怒。

“知罪?” 凌尘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铁板上,“敢问长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肆!” 执法长老身后一名弟子厉声呵斥,“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证据?” 凌尘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和嘲讽。他没有理会那名弟子,目光依旧直视着执法长老,左手缓缓探入怀中。

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执法弟子的警惕,数道凌厉的气息瞬间锁定了他!

凌尘的动作很慢,带着重伤者的艰难。他掏出来的,是那几株被踩踏得不成样子、沾染了泥污和血迹的暗红色凝血草,以及那几块奇异的金属碎片。

“这就是陈风口中的‘赃物’?” 凌尘将凝血草和碎片摊在掌心,举到身前,“几株苦役林深处地脉裂隙旁生长的劣等凝血草,还有几块不知从何处崩落、毫无灵气波动的破铜烂铁!敢问长老,这些东西,值得我去‘偷盗’?值得他陈风,不惜勾结执法弟子,设下陷阱,栽赃陷害,欲置我于死地?!”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一年的血泪控诉,如同受伤孤狼的咆哮,在死寂的空地上回荡!

“一年前!外门大比秘境!赵坤意图玷污禁地守护兽幼崽,夺取精血,被我撞破!他颠倒黑白,反诬于我!更动用阴毒法器,震碎我丹田!执法堂不问青红皂白,将我定罪流放这枯木死地!”

“这一年!我凌尘如同烂泥里的蛆虫,苟延残喘!陈风受赵坤指使,变本加厉!辱我!欺我!伤我!断我换取伤药之途!今日,更假借任务之名,将我骗至地脉裂隙险地,欲借混乱灵气将我撕碎!我侥幸未死,采得凝血草归来,他却又生毒计,诬我偷盗,更指使执法弟子,欲当场废我四肢!”

凌尘猛地指向地上陈风的尸体,眼中血丝密布,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他!要断我最后一丝生路!我反抗,何罪之有?!他要杀我,我杀他,天经地义!何来残杀同门?!难道只许他赵家走狗肆意凌辱杀戮,不许我这‘废人’拔剑自保?!”

字字如刀,句句泣血!控诉着不公,揭露着阴谋!

执法长老古板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凌尘的话,与陈风等人之前的汇报,出入太大!尤其是那几株劣等凝血草和毫无价值的金属碎片,确实不像值得偷盗的“赃物”。而凌尘口中的“赵坤”,更是让他心头一凛。内门赵长老之子,背景深厚,此事若真牵扯到他…

“一派胡言!” 先前那名受伤弟子强忍疼痛,尖声叫道:“长老休听这叛逆狡辩!他定是得了什么邪门传承,实力诡异恢复,才敢如此猖狂!这些不过是他的托词!证据?他杀人是实!抗法是实!”

“证据?” 凌尘冷笑,目光扫过远处那些瑟缩的苦役囚徒,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这枯木林中,被陈风欺凌折辱过的,何止我一人?今日之事,目睹全程的,又何止我一人?!”

他话音落下,人群中一阵骚动。几个平日里被陈风欺压最狠、此刻离得稍近的苦役囚徒,脸上露出挣扎和恐惧。就在这时,老瘸子那间破茅屋的方向,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仿佛被烟呛到的咳嗽。

这声咳嗽如同一个信号。

一个身材干瘦、脸上带着一道陈旧鞭痕的中年囚徒,猛地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执法长老的方向嘶声喊道:“长…长老!凌尘所言…句句属实!是陈风…是陈风他先栽赃陷害!是他下令让执法师兄动手要废掉凌尘的!小人…小人亲眼所见!愿以性命担保!”

有人带头,如同堤坝决口!

“长老!我也看见了!是陈风踩碎了凌尘的草药,还诬陷他偷东西!”

“是陈风先动的手!那几个执法师兄也是听他命令!”

“陈风平日就对我们非打即骂,克扣口粮…他死有余辜!”

七八个囚徒接连跪倒在地,七嘴八舌地指证,虽然声音颤抖,充满恐惧,但指向却异常清晰——陈风栽赃陷害在先,并指使执法弟子行凶!

场面瞬间逆转!

执法长老身后的精英弟子们脸色微变,眼神闪烁。那两名受伤的执法弟子更是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执法长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指证的囚徒,又深深看了一眼老瘸子茅屋紧闭的木门,最后,目光如刀,重新钉在凌尘身上。事情,远比他预想的复杂!牵扯到赵坤,更牵扯到执法堂内部可能的偏私!

“肃静!” 执法长老一声蕴含灵力的低喝,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他不再看那些囚徒,目光锁定凌尘,带着强大的威压:“凌尘,即便陈风有错在先,你擅杀内门弟子,重伤执法弟子,亦是重罪!按门规…”

“门规?” 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执法长老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枯木林外围的小道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行人。为首者,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他身着朴素的青色道袍,腰间只悬着一枚温润的玉佩,身上并无强大的灵力威压外放,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沉凝的外门执事。

“外门大长老!” 执法长老身后的精英弟子们纷纷躬身行礼,连执法长老本人也微微颔首致意,但脸色却更加凝重。这位外门大长老柳玄,虽不管内门和执法堂事务,但在外门威望极高,且素来以公正持重着称。

柳玄缓步走来,目光平静地扫过血腥的现场,在陈风的尸体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浑身浴血却挺立如剑的凌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柳长老。” 执法长老沉声道,“此子凌尘,残杀同门,重伤执法弟子,罪大恶极!本座正要将其拿下,按门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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