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仿佛两个风铃,随风摇摆。有官吏看管。
脱当请求官吏把人头交给他,被官吏拒绝了。他无奈只得带人入城见韩婴。
韩王宫。
一座小殿内。
脱当坐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韩婴在太监、郎中的簇拥下,从便门进入小殿。
“大王,何至于此啊。”脱当黑着一张脸,语气不是很好。
殿内披甲持执戟的郎中齐齐挑眉,嗔目露出杀气。
韩婴从容道:“使者。当时我们约定匈奴人不得在边市闹事。现在是你们匈奴人不守约定,孤才动了杀伐。使者为何反而责问孤?”
脱当气势为之一弱,无奈道:“大王。旁人大王杀了就杀了。但达勇乃是白羊王最宠爱的儿子。哈伦也是王弟。他们岂能说杀就杀?”
韩婴说道:“正因为他们身份尊贵,所以才嚣张跋扈至此。杀他们的人不是孤,而是白羊王。是白羊王没有教好儿子与兄弟。”
脱当愈发语塞,摇头说道:“我说不过大王。请大王把达勇、哈伦的人头交给我带回白羊。”
韩婴摇头道:“孤已经下令先示众三日,再传阅代、雁门二郡,岂能朝令夕改?”
脱当含恨道:“大王难道真不怕匈奴大举压境吗?”
韩婴反问道:“孤杀了白羊王的儿子,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说罢,韩婴握剑站起,居高临下目视脱当,淡淡说道:“事已至此,无需多言。让白羊王放马过来吧。”
韩婴在太监、郎中等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小殿。
脱当张口欲言,却颓废放弃了。
开边市明明是好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婴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另外一座小殿。盘腿坐下后,他抬头对一名郎中道:“传令下去。命太子监国,右丞相留守。”
“孤亲率左丞相、太尉、太仆、郎中令、参赞校尉、卫尉军、韩允军东征太行群盗,救中郎将夏说。”
“羽林儿留守晋阳。”
郎中躬身行礼道:“是。”
“富贵险中求,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韩婴握剑站起,转身看向北方,目中露出杀气,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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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营。
今日不是训练日。羽林儿无所事事或在习练武艺,发泄旺盛的精力。
或者照顾马匹,培养与战马的默契。
或是组队出营,策马飞驰去了。
随着时间过去,当年的羽林少年已经壮大。河内之战后,韩婴又精选了一批人进入羽林营。
现在羽林儿满编十个千人队,一万二千人。
韩婴对羽林儿的厚爱无与伦比。待遇方面自不必说,武器、弓弩、甲胄也都最精良。
强弓劲弩,人人备甲。
原本他们的马匹不多,羽林儿需要换着骑乘。但他们精力旺盛,骑马勤快,骑术也是精湛。
这一次韩婴与匈奴开边市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得了许多战马。
很大部分交给了羽林儿。
现在羽林儿上马是重甲骑兵,下马是重甲步兵。
“大王养吾等多年,吾等也习练武艺不停。只是.......何时才能上阵杀敌?”一名羽林儿打了一个哈欠,很无聊的看着天空道。
他今年才十八岁,壮似牛犊。因为精力旺盛,小小年纪胡须满嘴,乍一看像是个二三十岁的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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