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阳走上前,谄媚姿态,堆着笑脸道:“下官怎会忘记?请大人示下,卑职一定办好。”
这些天,成功忽悠陈余签下文书,令这货狠狠赚了一笔,单单分到崔阳手上的,就有差不多十万两白银,可谓是盆满钵满。
即便大头被锦衣卫拿去,但对崔阳来讲,已是天大的收获。
反贼祸乱,无数同僚都还在勒紧裤带过日子,崔阳却非穷反富,怎能不让他开心?
此时,莫说严烈只有一个要求,就算是十个,一百个,崔阳估计也不会说不。
毕竟,跟着锦衣卫有肉吃,这在朝中是“明摆”的事情。
帮这位副指挥使大人办好事情,日后肯定暴富!
严烈轻笑,故作淡然道:“崔大人还不知道什么事,就有信心说一定办好?”
崔阳也是浅笑,“严指挥使大人对下官知根知底,既愿开口,那所说之事肯定是在下官的能力范围之内。不然,也不会开口,对吗?”
严烈哈哈一笑:“你倒是很自知。没错,本使要交代你办的事,其实并不困难。但牵涉到朝中机密,却重在保密。记住了,你一旦得知此事,就要守口如瓶。若事先暴露,后果...你是知道的。”
越说往后,严烈的脸色越发严肃。
令崔阳不由有些紧张起来,牵涉朝中机密,那会是什么事儿?
当即,心中泛起一抹警惕,谨慎道:“下官知道轻重,请指挥使直言,崔阳万死不辞。”
严烈点点头,但没有直接说出,而后示意崔阳靠近,在他耳边轻语起来。
崔阳听着,越听脸色越发凝重。
到最后,额头竟流下一滴冷汗。
退离严烈身边时,似乎脚软了,身子不由一颤,有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顿了半晌后,才道:“这个...第一件事还算好办,只是...这第二件事...唯恐下官无此能力...”
话没说完。
严烈眼神一冷,就打断道:“怎么?刚才崔大人还是信心满满,怎么一说事情就声称无力?替朝廷办差,哪有事事容易的?本使以为你混迹官场多年,早已深谙。难道竟连这点都不懂?”
崔阳忙道:“那倒不是。但下官不过是区区九品县令,唯恐办不好啊。毕竟牵涉淮王府...严指挥使是知道的,淮王府有先帝诏命,镇守西境,拥兵三十万,位极人臣。就连陛下都难以动摇,卑职何德何能?”
“崔大人言重了。淮王府势大,但你不也有朝廷撑腰吗?再说了,又不是让你直接与淮王府对立。只是去做一些“不知者不罪”的事情而已,不是吗?就算事后淮王府追责,你身为朝廷命官,当也由陛下发落,轮不到八王爷!而陛下只会对你网开一面...”
“话虽如此,可...”
“崔大人不必多说,此为陛下密令,也是本使的意思。你只需照办,开春前办好即可。也别说锦衣卫给你压力,你若觉得第二件事难办,可暂且搁置,待筹备完毕后再出手。而第一件事,对于崔大人来讲,可信手拈来了吧?”
崔阳擦了擦额头冷汗。
听严烈说第二件事有长达数月的“宽限期”,可暂时不办,心中大石落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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