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了江大人的船只才来打扰夫人雅兴,望夫人多多包涵。\"
朱厚轩在一旁目睹此景,冷哼一声,看来事情正如他所料,果然不出所料。
他双手交叠注视事态发展,而江玉燕则哭得梨花带雨。
前面的江别鹤更是惊惧,闭口无言。
\"爹爹,难道你不信我是你女儿吗?我真的就是你的女儿啊,你看到灵位还不信吗……\"
江别鹤自然认得灵位上的名字,内心剧痛。
终究他还是顾及几分人情,转头与夫人商议,欲先让江玉燕离去。
\"夫人,我看这丫头虽疯癫,但也值得怜悯,不如让她暂居府上如何?
反正府中也缺人手,就算当作对我一点情分罢……\"
江别鹤此言一出,几乎等于承认了江玉燕的身份。可惜刘氏早已知晓真相。
他根本不会给江别鹤任何机会,怒目瞪向江别鹤,眼中充满怒火。
\"哼~江别鹤,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一时糊涂,忘了是谁助你今日地位。
若没了我家人的支持,你不过是我家中一名书童罢了,还不快将那灵牌砸毁!\"
\"不然休怪我六亲不认地把事情宣扬出去,届时你在江南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莫要忘记这一点。\"
\"现今有人称你为江南大侠,怎能让你的威名被此女子毁损。\"
\"若你执迷不悟,本夫人却不会糊涂,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氏的话语出口后,江别鹤陷入深思良久,最终还是遵从了夫人的意见。
他毫不犹豫地避开江玉燕递来的牌位,重重摔在地上,瞬间咔嚓一声,灵牌四分五裂。
朱厚轩瞥向身旁的江玉燕,目光中带着几分怨恨,内心亦是忐忑不安。
\"完了完了,这下江玉燕怕是要黑化了,这丫头一旦狠起来,可不好对付。\"
尽管内心如此想着,朱厚轩依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静静观察着局势。
江玉燕异常安静,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联。
他的哭诉戛然而止,先前认父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只是默默地拾起被江别鹤砸碎的牌位,在心中立下重誓。
\"哼,江别鹤,还有你那个所谓的夫人,等待你们的末日即将到来,你们必将付出沉重代价。\"
仅仅片刻,江玉燕便收拾好破损的牌位,随后缓缓开口。
\"很好很好,姜大侠,呵呵,江夫人确实是我误会了,我这般凡人怎能配得上姜大侠这样舍生取义、大义灭亲的英雄父亲呢。\"
\"在我的眼中,我的仗义父亲恐怕早已随母亲而去……\"
江别鹤听闻江玉燕之言,心中百感交集,刚欲安慰,却又将举起的手缓缓放下,只是摇头叹息。
刘氏从百花楼老妇人口中得知,是朱厚轩救起了江玉燕。
她立刻对朱厚轩的方向怒斥,始终觉得自己的实力远超朱厚轩这种人。
他全然不顾自身立场,只因朱厚轩为他带来诸多困扰,断不会轻易罢休。
“哼!管你是何方神圣,听雨阁又如何,与我毫无干系。奉劝你闲暇时莫要多管闲事,听明白没?”
“或许有些事你尚不清楚,家父刘喜,威名远播,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若执意如此,恐你将自食恶果,惹怒于我,绝非玩笑,望三思。”
刘氏此言刚落,身旁江别鹤便按捺不住,听到这些话语,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扭曲。
知晓朱厚轩与听雨阁有所关联后,他心中明了昔日听雨阁两位主人的底细——虽战力平平,却有武当、峨眉两大势力撑腰,尤其想到张真人之威,更令江别鹤羞愧难当。
无论如何,也不该受制于妇人之言,江别鹤索性转向朱厚轩,上下打量一番后拱手说道:
“朱兄切莫怪罪拙荆不懂武林之事,不知轻重,请莫与她一般见识。”
朱厚轩冷哼一声,未再多言,江别鹤见自家夫人信口开河,语惊四座,实乃招惹是非之举,立刻拉着她返回船上,不敢再轻易露面,深知若得罪朱厚轩,后果不堪设想,即便身为江南侠士亦无力回天。
夜幕降临,一位身着官服者亦前来寒暄,似与朱厚轩熟稔般点头致意。朱厚轩满腹疑惑,目光中透着惊讶,但依旧保持礼貌,点头回应,并招来围观者急切询问:
“这位大人,请问阁下是何许人物?”
那人见朱厚轩询问,随即直言官服之事,言语间流露出不屑与不解……
\"哦,公子所问之人正是他,此等人物公子竟不知晓?他乃衡山派刘正风,人称刘三爷。\"
\"唔,花了些许银两谋了个官职,依我看,他是去向江别鹤道谢了。\"
\"唉,当真费解,这般时日,为官者与江湖中人愈发亲近。\"
\"诸位且看,各派之人千方百计求官职,实难理解也。\"
\"这世间真假难辨,谁为官谁为民,谁能说得清?\"
朱厚轩闻此言,即刻于脑海中搜寻关于刘正风的记忆。
片刻间便有所获,知其修为约莫宗师初境。
刘正风与江别鹤等辈早有名望,江湖实力了然于胸。
朱厚轩心中已有大致判断,对彼此修为亦心中有数。
岸边旁观者见江别鹤等人离去,未认江玉燕为女,皆议论纷纷。
至于江玉燕是否为江别鹤亲女,众人皆有疑惑,却无可奈何。
众人虽心中雪亮,仍将江玉燕置之不理,任人评说。
此刻江玉燕如烫手山芋,任人掌控,朱厚轩望向她的方向,察觉其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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