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军权,士卒不听令。
赌朝令,萧然未得诏而威过总督。
他低头看着手中佩剑,那是他父亲临死前赠与,刻着魏家家训。
他低语:
“我至少……不能连子嗣也保不住。”
猛地拔剑,剑刃寒光如瀑!
“我若死……也得是个……有名的!林娘娘也许会为魏家留下一丝血脉。”
他举剑欲自刎。
“铿——!”
一掌横空击落。
姜鸣铸不知何时至其侧,掌锋如山,一掌斩断他执剑之腕。
剑坠地,血如泉喷!
魏峥嶷倒地痛嚎!
姜鸣铸冷声道:
“你要死,得先清楚自己为何活。”
“你欠南军一个交代,欠百姓一个真相。”
“你的死不是清白,而是遮掩。”
他转身不再理会,留下魏峥嶷仰天长嚎。
鲜血染地,众目睽睽下,被拖入死牢。
——
当夜,有密信传出。
“魏峥嶷狱中服毒自尽,尸冷五刻方知。”
“听说是青商会徐观山下的手。”
“等到南营的人查抄青商会时,徐观山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城中百议。
有人唏嘘叹息,有人振臂称快。
也有人问:
——是谁让徐观山做的?
——徐观山去哪了?
——魏峥嶷身上还有哪些秘密?
谜团未解,风暴已起。
——
三日后,丹阳议政厅。
百官尽至,列席如仪。
萧然登堂为主,姜鸣铸立于其右,杜潜、慕容秋元、杨林依序列列。
三令而下,政改初成。
第一令:
“监察副使杜潜,暂署丹阳总督职权,统辖城防、民政、兵曹、内务四职。”
第二令:
“姜鸣铸、杨林联合为‘南营军监’,各持半节令,凡军调需双签。”
第三令:
“设丹阳总调署,由慕容秋元统筹,整编南军、城防、六卫,编制为‘丹阳大军’。”
三令一出,满朝肃然。
这是——旧政的终章,是新纪的开篇。
萧然立于堂上,身披玄甲,眼神静若长空。
他只道一句:
“丹阳之乱,以血止。”
“自今日起——不许再提‘旧主’二字。”
“我不求你们忘旧,但你们必须——向前。”
百官齐拜,群声齐应:
“谨奉萧王之令!”
——
傍晚,丹阳书院,一骑快马破门而出。
驿卒惊呼:“此文急件,勿拦!”
马蹄狂奔,风驰电掣,直奔南境——萧家祖地。
而在南境丘陵之间,一座庄园独立。
石墙高筑,林泉清冷。
庄园高塔之上,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接过书简。
他身披素白长袍,左眉一道浅疤,眼神幽沉如夜。
“萧景玄……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替你收服了萧家。”
“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了?”
他轻轻展开密简,眸光如鹰:
“丹阳城已破,魏峥嶷已败。”
“好一局棋。”
他缓缓坐下,望向天边夕阳,低语如喃:
“林婉柔啊……你的棋子,快下光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