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银线破窗而入,切割空气如割纸!
玄鸦整个人破窗而入,黑影如鸦,三尺之内,刀锋凛冽!
守在厅侧之人刚转身,只觉胸口一凉——心脉已裂,倒地而亡!
冯缚山面色大变,猛退两步,急吼:“来人——来——”
话音未落,玄鸦已至近前,一记肘撞破他肋骨!
“咔嚓——!”
冯缚山惨叫倒地,眼前寒刃抵喉!
血珠凝聚。
玄鸦冷声:“冯大人,你可真会脚踏两只船。”
冯缚山浑身哆嗦,仓皇跪倒,连声哀求:“不、不!误会——我早就知林庆狼子野心!”
“我早有悔意,我是想……投殿下!”
“我其实是假意投降,实则效忠林大人,效忠殿下的。”
“我可以助殿下一举攻破西哨!真的!我有图!有密图!!”
他掏出一卷纸图,双手奉上,恳切无比。
“这是铁浮西侧哨卡分布图……还有换哨时刻!”
“我是识大局之人!我愿……愿为萧王效死!”
玄鸦看着他,眼神淡然。
她接过图纸,只淡淡一瞥:“这图不错。”
冯缚山脸上浮现一丝得意:“大人明察!”
然而下一刻,玄鸦却转过身,收刀归鞘,步伐似缓。
但走到门边,她却陡然停下,眼神如刀锋折回,淡淡扫了冯缚山一眼。
“演得不错。”她声音不疾不徐,像冷风拂过。“可惜……你眼里藏不住贪心。”
冯缚山浑身一颤,忽然跪地,脸色苍白,眼圈竟隐隐泛红。
冯缚山神情木然,跪地而坐,像是瞬间被抽干力气。
“我不是背叛……”他声音低哑,“我只是想活。”
他抬头望向玄鸦,唇角微颤,眼神里交织着挣扎与不甘。
“我追随林靖之十七年,为他挡过箭、破过阵……可他老了,他太倔了。”
“我不想陪他死,我不是个好人,但我也不是恶人。”
“若我现在说效忠……你们也不会信。可若不说,我连活口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声音渐低,像是在自语,又像在向某种命运做辩解。
玄鸦站在门边,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
她观察着:指节微抖,呼吸不稳,瞳孔避闪。他怕死——也怕被看穿。
“像你这种活法的人……”她低声开口,语气冷淡,“往往比死人更容易被操控。”
她却没有开口,而是静立片刻,似在判断。
此时,她脑中却掠过萧然临行前低声一句叮嘱:
——“他若求活,交图服软,便先留他一命。”
“杀他是收账,留他是撒网。”
玄鸦眸色一敛,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缓缓转过身,收刀归鞘,步伐轻缓,看似离去。
走至门边,她忽然停下,眼神如刀锋折回,冷冷扫了冯缚山一眼。
“演得不错。”
她声音不疾不徐,像冷风穿夜:“可惜……你眼里藏不住贪心。”
冯缚山浑身一抖,膝盖软得几欲瘫倒,额头冷汗涔涔。
但她没有杀他。
她只是转身缓步而出,步履轻盈,却仿佛在步入下一局。
走出厅门那刻,玄鸦低声道:“他果然咬钩了。”
指尖轻抚图卷,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殿下,饵已落钩。】
【杀他,只是断刀;留他……才是收网。】
她踏出厅门,身影没入夜色中,犹如无声落羽。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