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信心能从自己那总是疯疯癫癫的“丈夫”手里拿到那个东西,至于另外那两个……
“好像也好难。”
姜然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如果连谢澜他都骗不到,那两个就更不用想了。
顿觉任务无望的少年一下子蔫吧了,他抱着小鸟坐了下来,长而密的眼睫拢住了他眸底的愁绪。
【小然不开心吗?】
一脸晕乎乎表情的小鸟眨了眨眼睛,冷玉质感的鸟喙收起了攻击时的锐利,轻轻刮了刮主人柔软的手腕。
【不要不开心。】
鸟类的胸膛毛茸茸热乎乎的,手感非常非常好,姜然摸着它主动蹭过来的羽毛,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一些,“我没有不开心。”
姜然抱着他的小宠物就是一顿揉搓,从来不会违逆他的举动,他的小宠物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其余围观的鸦鸦们甚至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乖巧蹲作一排的鸦鸦们脖子都伸长了,红色的眼睛里没有对世俗的想法,全是对被摸摸的渴望。
可恶,它们也好想被主人摸摸!
姜然像吸猫似地低头将脸埋进了小鸟干燥蓬松的翅膀里,管他呢,至少现在他还有他的小鸟们。
剧情的进程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停顿,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这批外来者就只剩下了六个活人。
“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有呼吸的啊!”
男生满脸惊恐地摔坐在地,到底只是个普通人,朝夕相处的同伴一夜之间突然离去,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躯壳,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这样诡异的处境下。
躺在床榻上的那具尸体仿佛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守在外面的人终于不再掩饰,眼里的恶意几乎要凝作实质。
“喂,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放我们出去!”
他猛地扑到了窗户边上,栏杆上的暗红色锈迹蹭了他满手,硌得他手心发疼,“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别的都行,放了我们!”
在今天之前,他还心存侥幸地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只是误会,可能他们很快就会被释放,直到他真的亲眼见到自己的同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守在外面的村民当然不会理睬他,他们冷冷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人类,仿佛他们只是一个物件,或者一头待宰的家畜……
属于他们的结局早已被写好,而现在的一切也不过只是走向那里的必要过程罢了。
同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反反复复不知道上演过了多少回,那些零星的传言正是由此而起。
初听时他们只当是一个故事,一个用来打发旅途无聊时光的八卦,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主角。
指尖的烟早已燃尽,男人抖着手将那最后一点烟蒂塞进了嘴里。
夹杂在其中的苦涩味道在口腔中不断蔓延,男人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坐在另一侧的同伴。
四目相对间,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想活就得拼一把,继续待在这里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一切开始之前,他们居然先见到了另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另一边,沈非扯着唇角看向眼前的建筑,脸上的无语不像是装出来的,“这里好像不让外人进来啊,谢先生这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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