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帖木儿。”
巴图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女人和酒,等城破了,都是你们的。但谁要是在冲锋时为了抢功乱了阵型,别怪我的刀不认人。”
帖木儿脖子一缩,嘿嘿笑了两声,不敢再多言。
巴图的目光再次投向南方,声音变得冰冷而清晰:“阿勒坦,你带一百人,从西边绕过去,把南逃的路给我堵死。雁门关是咱们的,关里的每一个人,每一粒米,也都是咱们的,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遵命,将军。”阿勒坦沉声应道,拨转马头,无声地招了招手,百名骑士悄然脱离大队,如同一股灰色的溪流,向西边绕去。
“帖木儿,”
巴图看向那名年轻的先锋,“你带本部五百人,做第一波冲锋。记住,不要恋战,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被咱们驱赶的‘两脚羊’压到城墙下,让守城的南人自己杀自己的同胞。我喜欢看他们犹豫的样子。”
“明白!”帖木儿兴奋地捶了下自己的胸甲,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保证让那些南人哭爹喊娘!”
巴图满意地点点头,最后环视着自己的大军,缓缓举起了那柄饱饮鲜血的弯刀,刀锋在阴沉的天色下,反射出死亡的寒光。
巴图用草原人粗粝的语言,向着身后的士兵们嘶吼着,没有说什么家国大义,只是简单而直接地承诺着劫掠后的种种好处。
“儿郎们!雁门关就在眼前!关里有穿不完的丝绸,喝不尽的美酒!有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比羊奶更香甜的女人!”
“城破之后,放开手脚抢掠三日!谁砍下的脑袋最多,谁就能先进县令的府库,任意挑选三样东西!”
“我们的马蹄,将踏平他们的家园!我们的弯刀,将决定他们的生死!让那些孱弱的南人,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块投入饿狼群中的血肉,引得近五千铁骑眼中爆发出更为炽热的光芒,最终,那压抑许久的沉默被彻底撕碎,汇成一声震动原野的欢呼与咆哮。
“乌——”
一场针对雁国边陲的血腥盛宴,只待刀锋落下,便可开席。随着巴图的弯刀向前猛地一挥,整片山坡仿佛活了过来,五千铁骑组成的钢铁洪流,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南方的雁门关,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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