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泷山顿时不乐意了,“这可是老周的私藏,你要是敢动,老周跟你拼命!”
雅间内,欢声笑语不断,冲淡了之前的紧张与血腥。柳相不时插话,引出些众人心头所想,或点评几句,或指点一二,言语不多,却字字珠玑,让人受益匪浅。陈浔也从旁听着,不时插问几句,对于这几位天骄的见闻,倍感新奇。
“圣心门这些年,可有出什么新的厉害人物?”柳相随意问着。
圣心门这门派比较有意思,成立之初本是一群散修聚拢扎堆儿,报团取暖,后来开山祖师的出现让这座散漫堆儿有了宗门的雏形,后来慢慢的就成了现在的十宗之一,简单来说圣心门的人主要的修行道路只有两个字——自由,心境自由,其余的什么善恶,什么对错都无所谓。
这门派存在的历史悠久,柳相曾在陆鸢留下的天下仙宗记录上边就看到过圣心门的变迁历史。
陈浔恭敬回应:“回禀柳先生,圣心门修心之法,向来不拘泥于形式。近年来,倒是有几位师兄师姐,心性非凡,行事更是天马行空。其中有一位,常年游历魔域,以魔气淬炼心境,成就颇高。”
“以魔气淬炼心境,倒是有些意思。”
柳相轻笑。瞥了一眼赵家树,见赵家树正与荆黎低声交流着什么,便没有打扰。
“家树,你与那佛剑净慧交手,可有心得?”
柳相忽然开口。
赵家树一怔,随即恭敬回应:“先生,那净慧佛子剑术古怪,能直斩大道根基,确实防不胜防。不过,弟子也非毫无收获。”
“说说看。”柳相示意。
“他剑术虽然凌厉,但佛心慈悲,总归留有余地。”
赵家树轻声分析,“若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他未必能占到便宜。毕竟,我截天宗的剑道,便是斩尽一切因果,不留余地。”
柳相微微颔首。截天宗,一个素来以行事果决,甚至有些残酷闻名的宗门。
赵家树能在那里修行两百年,心性早已磨砺得坚韧无比。
陈浔在旁插话,带着几分好奇,“不知柳先生对东垣禁地,可有什么见解?这地方,素来神秘,传闻有上古大能的遗迹,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
柳相放下酒杯,轻描淡写道:“禁地者,天地法则紊乱之处,亦是机缘孕育之地。危险与机遇并存,方是修行大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去闯闯,总会有些意外之喜。”
这番话,听在陈浔耳中,却意味深长。陈浔不由得肃然起敬。柳先生这番话,何尝不是对修行大道的至理概括?
众人继续聊着,气氛融洽而轻松。
酒足饭饱,天色渐暗。
柳相望向窗外,玲珑集华灯初上,仙气缭绕。
柳相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率先起身,赵家树等人也纷纷跟着站起。
黄丹与郝仁、东方红烛也站了起来。
黄丹冷冷地盯着柳相。
“柳相,咱们得账,三日之后一次了结。”
黄丹撂下狠话。
柳相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迈步向外走去。
郝仁看着柳相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虽然现在的柳相遇当初在宗门内见到的柳相大有不同,不过刚刚一次出手,郝仁就很期待三日后自家前任宗主的问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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