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魂穿后世,醒来,一觉醒来,发现臂弯中躺着酣眠的伊洛蒂,王月生还懵懂了一下,然后才记起自己被身边这个女人给壁咚了。二人心照不宣地晨练,然后若无其事地一前一后去吃早点,对于冯小姐盯着二人那种捉双的眼神,王月生心下忐忑,表面佯作不知,伊洛蒂则是投去了怜惜的回视。
冯小姐说话的声调还是很平稳的,“你昨天给我的那些中药样品我已经找人看了。老大,麻烦您记一下,香港是独立关税区,这种生物制品进出,是有人家的法规的。你现在又不是挣走私的钱,别总擦这个边好不好”。
王月生赶紧讪讪地答应,“我的错,我的错”。他也很奇怪,有了系统这个作弊利器后,多少年了,他一直很低调的,甚至为了不被大数据采集后发现消费异常,他连大吃大喝都少有,更不要说豪车豪宅了。对于从前世带来的物品,也都秉承着快速脱手,少惹麻烦的观点。怎么认识冯小姐之后,感觉有些事情不走脑子了呢?肆无忌惮,还是觉得她啥都可以摆平?自己都没琢磨清楚。
“还有啊,今天你的周周过来,别忘了去机场接人”。
“什么我的周周,跟我没关系好吧”。王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这种既理直气壮又不敢较真的声音的。“都是当年一起在敦煌认识的你俩,你现在才是我的人呢”。王月生决定反唇相讥。
冯小姐听到后,脸上一点微笑稍纵即逝,气哼哼地道,“谁是你的人?人家只是给你打工糊口而已”。
王月生道,“你见过谁家老板的生活费都是cEo给发的。还糊口?就差把你户口迁到我家来了”。说到吃豆腐,王月生可就不怕了。
伊洛蒂在旁边虽然听不懂中文对话,但明显感觉到了什么,边吃边露出看俩傻子的微笑。
“还有啊,待会我跟你一起去机场。我那闺蜜今天也过来,俩人飞机就差20分钟。咱俩一趟跑得了。可说好了啊,让她跟我一个房间,可是你这个老板同意的。不过,你要是想有些啥的话,也可以多开一间让她自己住哦,我可以去前台把她安排在你隔壁的”。边说,边露出讨好的笑容,却不自觉地向伊洛蒂飞过一个“就要坏你好事”的眼神。
早餐后,三人先一起前往画廊。后天就要揭幕开张了。昨天老艾瑞克已经带着他张罗的嘉宾团到了。但大家只是一起吃了顿饭,并未住在同一间酒店,而是给他们安排在步行可达画廊的一个酒店。
三人来到画廊,一群专业人士还在里面忙碌。整个场面不但王月生hold不住,冯小姐也插不进去了。不是别人抢班夺权,主要是涉及百年前纷繁复杂的欧洲流派和画家在此世不同的咖位,不要说王月生和冯小姐这两个门外汉了,就是大陆紧急派过来的专家,以及业内闻风而来的各路油画大神,对整个的布展方案就爆发了N多次严重的学术冲突。艾瑞克今天不能来画廊现场,因为他要代替王月生和冯小姐去机场待一整天,迎接后续纷至沓来的各国美术界的画家、评论员、画廊代表、学术权威等。
画廊里面的布局,恐怕要到开门前的最后一刻才能达成妥协。但是,门口的招牌却已经换了,因为有了太多的前世着名画家的从未现世的作品,为当代新画派定制的“以太画盟”的招牌显然不能再用了。但是,王月生也没给那些巨咖大腕在这方面叽叽喳喳扎的空间,而是直截了当地使用了“保罗·杜兰画廊”的名义,且不是在伊洛蒂以身相许后的回报,而是在决定从前世带原版真迹油画来后世时就做出的决定。因为他不但要把这个画廊当做一个这个时空油画界的瞻仰圣地,更是要让世人知道,尤其是那些英法的殖民者的后代知道,他们可以忽略、甚至歪曲美化的殖民时代,到底给当地人民造成了什么样的苦难。
现在中国的反思怪很多,是时候让西方列强的后裔们也反思一下了。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另一份礼物,就是保罗·杜兰致法国人的亲笔信。嗯,当时他让保罗写了两封,一封给乔安娜在法国去搞事,一封就带到了后世,准备跟保罗的那幅油画一起摆在画廊最核心的位置。
当伊洛蒂知道在自己情迷意乱、拉住王月生去抒发自己按捺不住的兴奋之情之前,王月生就已经让冯小姐制作了新的画廊铭牌,并且预留了曾祖父的信件的展示柜后。当天晚上,她真的是用报恩的心情对待王月生的,当然,王月生感觉这个女人更像在泄愤。
这不,再次看到画廊入口处写着“保罗·杜兰画廊”三种文字的牌匾,尤其是法语的保罗·杜兰还是完美复刻其本人签名笔迹后,伊洛蒂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之情,不顾旁边人的眼光,嗯,主要是冯小姐微微抽搐的嘴角,死死地握住了王月生的手。王月生心中大骇,“今晚我命休矣!”
下午,王月生和冯小姐一起到机场。不到半小时,便远远看到一大群人,哄哄嚷嚷大包小包,而且不是什么行李箱,大多是那种一看就是很专业的设备箱或者器材箱。里面俊男美女着实不少,但王月生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队伍后面那个身影,尽管她跟飞机上下来的很多乘客一样戴着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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