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承渊坐在沃尔沃的后座,各自占据靠窗的角落,手又在正中紧紧交握。
挡板被助理升起,后座隔绝成独立的空间。顾承渊闭眼假寐,长长的眼睫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拉出一片浓重的阴影。
甘甜降下车窗,风吹进来卷走酒气,顾承渊睁开眼,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在看清她的瞬间恢复清明。
“难受吗?”甘甜问。
“没醉。”顾承渊握住她的手,拇指来回剐蹭她细白的手腕,“就是累了。”
甘甜看向不远处的酒店招牌,“快到了。”
辰野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好,房间仔细归置过,看不出白日糜烂的气息。酒店开了夜床,被子干净舒适地摊开,工作人员没忘记按照她的习惯加了一个枕头。
顾承渊出门在外不太习惯用酒店的东西,两人回到房间不久,助理送来他的洗漱用品,以及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
顾承在浴室洗澡,甘甜顺手把他的睡衣挂到洗手间的衣架上,随手一拨,睡衣和西装之中掉出一个盒子。
不用伸手去捡,甘甜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让助理帮忙准备这些,甘甜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也就一秒,这种羞耻被张皇覆盖。
她身上有痕迹。
就在衣领之下,有这几天辰野狗一样恶狠狠的留下的痕迹。
他对她基本上不留情面,又最知晓哪里地方根本不会被拍进镜头,很是肆无忌惮。
甘甜的皮肤白皙,就算想藏,也是有心无力。
甘甜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自我安慰道,顾承渊不是个重欲的人。
她把那盒东西藏进行李箱的衣服底下,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等顾承渊洗完澡出来,不等浴室的热气消散,冲进湿漉漉的浴室。
洗完澡,甘甜特地选了件平时不太穿的长袖长裤,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起来。
顶灯关了,床头的壁灯昏黄一片。顾承渊半躺在床上,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看就付出过大量时间精力才能保持的胸肌。
甘甜别开脸。
拜拜了胸肌,下次再宠幸你。
她掀开被子上床,尽量自然地跟以前一样靠近顾承渊,“在看什么?”
顾承渊抬起一边的胳膊让她钻进怀里,身上染着跟她一样好闻的气味,“你的剧本。”
她侧头看他,顾承渊白花花的胸肌从她眼前扫过,她连忙收回眼,“怎么样?”
顾承渊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很有意思。”
房间里灯光昏暗,顾承渊体温比平时高许多,眼里浸着尚未褪去的水汽。
他眼里的欲念藏得很好,但还是有些气息冒头,眼神里像有钩子,勾缠着她。
甘甜明白,只要她稍稍表现出一点想要发生点什么的意思。亲亲他的嘴角,或是捏捏他的胳膊,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发生。
甘甜猛地往后倒,在顾承渊不解的视线里挣开他的怀抱。
“我明天还有戏。”她舔舔焦渴的唇,“我先睡了。”
顾承渊想提醒她明天的戏取消了,但看到她远远地占据被窝的一角,后脑勺冷淡地对着他,终是没有出声。
“晚安。”他说。
甘甜头埋在被子里,“晚安。”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