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敲打着窗户,寒风的呼啸声透过缝隙钻到了屋子。
鲛时临紧紧贴着墙,整个人蜷缩着,眉宇紧缩,满是化不开的忧愁。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温暖如织。可床上那人却与屋内格格不入,与窗外那雪夜相融。
“阿尔恩,可以不要走?”鲛时临沉默半响,终于鼓起勇气哀求:“求求你不要走……”
她离开的心意已决,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不行。”简短而又坚定。
她拿起墙上的弓箭,掩上失望的眸子,坚定地朝风雪中走去:“在家等我回来。”
这一等就是五年,五年间存在她气息的东西消失得一干二净,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骗子。”鲛时临轻声呢喃着,指尖沾着眼角的泪水,苦涩又心酸。
雪顷千里,长夜无眠。
在古扎部落一待就是一个冬季,直至冬去春来,大地卸下白色的棉衣,披上了春色的绿衣。
“阿落姐,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好冷,快回去吧。”说话之人是鲛澜,经过一个冬季的相处,他和阿落的关系突飞猛进。
“我觉得不是很冷,还行。我就想出来透透气,感受一下属于春天的气息。”她已经习惯了盲人的生活了,不用侍女的帮助,她驻着拐杖也能稳步前行。
青草的清香不断涌入鼻尖,宣告着春天的来临。阿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紧闭的睫毛在春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
“一起走走吗?”鲛澜带着笑意问,眼露柔光地看向阿落,“我听古扎部落的辛急说今早他们将在南山边举办祭春仪式,想去看看吗?”
祭春仪式?
阿落心里有些落寞,上一年的春天,她还是一个健全的人,没有想到到了今年倒是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
“可以吗?你哥哥他好像不让我去太远的地方。”
“他们现在不是不在嘛,我们趁着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赶快看完回去就是了。”鲛澜上前拉住阿落的手臂,来回摇晃着:“我还没有看过你们人族的祭典呢,你当真不陪我去看看吗?”
一旁被忽略的阿雀无语地别过头去,公子这撒娇的功夫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比小姑娘还会,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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