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出生的,一定是雄性!
雄性长着强有力的上颚,可以自行咬断虫瘿的外壳。(1)
”
透色的节肢显示出榕小蜂身体结构的精巧。
由头部至尾端,透红色越过渡越是变浅。
一只榕小小小蜂,就这样,破壳而出。
在数个虫瘿的堆积中,成为这一批第一个先看到世界的一只。
“
它们刚一孵化,就回去帮雌性咬开虫瘿,并用比身体还长……倍的生殖器官,与尚未孵化的雌性交配(2)……
”
“啊!这……”孟棠听到此处,直接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所以,年老的榕小蜂,会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不惜被动磨掉了翅膀甚至头颅的地步也要挤进去榕果内。
只为了繁衍。
而刚出壳的雄性榕小蜂居然也会将繁殖作为自己的第一要务。
生物的基因为了传续下去,在物种的表现形式上可真是用尽其用啊!
她忽然联想到自己在高中必修二第四单元,在学基因的时候,单元内容那一页左下角印刷的那一节小诗,
当时自觉深奥晦涩。
但在这一刻,孟棠却觉得贴切至极。
*
而另一侧的陈景沂虽然对榕小蜂的世代传承而感到新奇。
但却不如孟棠那般的意外。
毕竟在他所在的时代,人、草木、抑或是飞禽走兽,多子多福才是常事。
繁衍后代乃是天伦。
这没什么惊奇的。
一般来说,急切的繁殖在陈景沂的意料之内。
但……雌性还没有出壳,雄性榕小蜂居然就……如此急切,倒是他第一次见到。
*
此时的天幕。
画面显得诡异。
密密麻麻已经“成熟”的榕小蜂的卵,此时到了集体“破壳”时候。
只见数以千计的青黄色的蛋壳拥挤在一起,里面的透红色榕小小蜂一个接着一个,在“破壳”和“壳外蠕动”这两种动作之间接替。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