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回头,就看到陈旧的牛车后面铺满了干柴和干草,车前坐着一个老汉,带着草帽,搭着汗巾,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根细木杆。
老汉皮肤黝黑,满面皱纹,嘴唇有些干裂,看向自己的眼里带着些许疑惑,语气也有些催促。
“哦,多谢老丈,在下不是去考秋闱的。”陆征拱拱手。
“这不就是去连州府的路吗?”
“是。”陆征点点头,“在下是要去连州,不过不去潼州。”
潼洲,平东道治所州府,本次秋闱考试,就在潼州举办。
“原来不是去赶考的。”老汉点点头,“巧了,老汉也是去连州卖柴禾的,此去州府还有几十里路,公子要是不嫌弃老汉这牛车简陋,便上来搭一段路,也不磨脚。”
“如此便多谢了!”
陆征也不客气,快走几步来到牛车旁边,轻轻一跳,就坐到了老汉的身边。
看的老汉神情一愣,“公子身轻体健,这是练过啊。”
“哪里哪里,练过一点拳脚,否则也不敢孤身上路。”陆征笑道。
老汉这才打量了打量陆征,“公子就是连州人氏?”
“不是,是去连州府拜访一位长辈。”陆征摇头,然后接了一句,“顺便借宿两日。”
陆征反应过来,自己东西都在葫芦里装着,一身轻松,没有包裹也没有背篓,看起来是有点怪,所以急忙找补了一句,以免这老汉把自己误会成山野间的妖怪。
“哦哦,原来如此。”
老汉点点头,然后陆征也同时发现,这老汉牛车上除了干柴干草,也没有其他东西。
陆征眨眨眼,他也是见过进城卖柴卖碳的小贩,一般都会带着吃食和水袋,若是要在城里对付一晚,还会随身带个简陋的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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