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是难过了一段时间,也因为这个和父亲、和夏师伯他们僵了一段时间。但侄子也并非轻重主次不分之人,事发,虽往之不谏,但未来可追;虽东隅已逝,但桑榆非晚。自当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勉于当下,莫拦已去东逝水,莫待无花空折枝。再说,来日方长。”
君墨听这语气听得忍俊不禁,但也心中宽慰。刚宽慰没一会,他又担忧——那究竟是什么事,能产生“不能坦然面对记忆”的后果?
他想了想,算了,他是长辈,兜圈子做什么,直接问。
“小影,早上你师父给我说,你学习记忆魔法有困难。”君墨心平气和道。
“这事……唠扰皇伯父了,侄子下去一定勤加练习,不让皇伯父和师父烦心……”
君墨和蔼地笑了笑,继续心平气和道:“你师父说,不能坦然面对自己记忆的人是学不会记忆魔法的。”
惟影面上的愧疚和礼节性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原来皇伯父真正要问的是这个!救命,他现在说“其实去年那个事还挺影响我的”还来得及吗?!
尽管惟影想藏,但他瞬间的神情变化还是被君墨尽收眼底,如果此时再藏反而显得弄巧成拙了。
君墨坐在上首,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望着他,似在等他自己开口。君墨的眼神中没有逼问,是一种关切地等待,但看得他头皮发麻。
“这……”他艰难地启齿,勉强笑了笑,“侄子一时真想不起记忆里有什么是不能坦然面对的。嗯……小时候在您库房观画,不小心把墨汁撒到了《观云图》上,怕您责骂,偷偷用仿画调包了……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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