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与王家勾搭的事情除了佘裴雲以及佘裴阳外,就连身边的下人都未曾提过。
就是怕东窗事发后,落人把柄。
她历来谨慎惯了,为了在佘老夫人面前显得手段颇深的样子,此次与王家勾结是铆足劲的帮佘老夫人摆平江止。
来到有棵梧桐树的院落前,姚氏看着太过安静的庭院,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时候快差不多了,正琢磨着祝妈妈怎么也没有个回应,便朝着院落走去。
来到主屋前,姚氏先是贴近房门,隐隐能听到房中的闷哼声、还有一丝隐隐痛苦的呻吟声。
姚氏差点就拍手叫好,这种声音她如何不知是什么?
看来祝妈妈说的没错,是个小娘子落入王二郎的手中就没有不服帖的。
只要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江止此时正在沉沦王家二郎的身下,她暗骂一句不知廉耻,正要戳破窗纸看房中是如何场面时,顿时觉得身边站了人。
姚氏差点惊呼出声,看到来人是佘裴阳时,她才放下心来,朝着房中指了指。
佘裴阳也听到了房中的声音,用着气声说:“这就去叫人。”
姚氏点头,用着口语:“快些。”
佘裴阳心情大好的离开。
姚氏又起了房中是何画面的心,抬手就朝着窗纸戳去。
她定睛顺着那洞往房中看去,只见王煜城满脸是血的靠在椅子上,那个位置好似特意摆给她看一样,呜咽痛苦的声音是王煜城发出来的。
姚氏脸色猛变。
下一刻,一张人脸骤然在姚氏的视线出现。
姚氏‘啊!’了声被吓的连连后退,直至从石梯跌在院落中。
她想到江止那张脸,连滚带爬的起身就要逃出院落,却被卿芸用短刀抵着喉咙动弹不得。
此时房门被打开。
姚氏只听到身后传来江止亲和声:“伯母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姚氏双唇隐隐颤抖,说话都不利索起来:“不、不了。”
“伯母怎么不转身看看我,刚刚不是看得很认真?”身后的声音带着缓慢的笑意。
姚氏艰难的转身,看着立在房门处端庄从容的少女,硬是不明白为何像祝妈妈与王煜城那样的人连江止都对付不了。
还是说她们都小看了江止?
“卿芸,伯母既然来了,就让伯母进屋坐坐。”江止吩咐后,转身就朝着房中走去。
姚氏听着江止的这番话,彻底被吓住,她开始挣扎:“止丫头,止丫头你得恩怨分明,可不是我想要害你,是你祖母和萧清霜!”
奈何剩下的话在喉咙处传来撕裂的痛感后咽回姚氏的肚中。
姚氏从未这么害怕过。
满屋的血腥味,甚至还看到了滚落在地血糊糊的圆东西,姚氏猛地往王煜城看去,才看清王煜城左眼框是空的。
所以刚刚那,是眼球!?
“止丫头,止丫头。”姚氏此时根本不畏惧喉咙处抵着的短刀,直接跪在江止的脚边:“止丫头,都是你祖母和萧清霜指使我这么做的,止丫头你放过我,我去揭发他们,去揭发你祖母对你,对江家的心思。”
江止不为所动地看着姚氏:“对江家的心思?”
姚氏猛点头。
“我知道啊。”江止扯笑:“我不仅知道萧清霜是佘裴音的结发妻,我还知道佘延岑与佘絮儿就是佘裴音的子嗣。”
姚氏跌坐在地,一股恐惧蔓延全身,江止能对她说出这些,那就意味着江止根本就没想过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姚氏失神间,江止从小桌上拿起用小瓷瓶走向姚氏。
姚氏惊恐地盯着江止。
江止在姚氏跟前蹲下身来,唇角漾笑:“伯母,你费尽心思的想要我与这个王二郎有脱不了的关系,要是拂了你的好意,就不太好了,那我成全你可好?”
姚氏摇着头往后挪走身子。
卿芸快速把姚氏双手反扣在后背,姚氏动弹不得。
江止一手掐住姚氏的下颌,弹开瓷瓶盖,里面的粉末直接往姚氏嘴里倒。
姚氏使劲把嘴里的粉末往外吐,奈何太急太快,还是吞了不少。
江止及时收手,起身那瞬间卿芸也放开了姚氏。
姚氏得了自由,趴在地面猛地咳嗽起来。
“这可王二郎准备的,伯母可要好好享受才是。”
轻飘飘的声音好似什么重物重重地敲在姚氏的心脏处,她怎会不清楚那药粉是什么?
她颤抖着牙关抬起头看着正俯视她的少女:“你、你真是好毒的心!”
她这么大的岁数,要是被人发现和公子哥混迹在一起,怕是会成为整个京州的笑话。
她还怎么活的了?
“怎么,你把这腌臜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就行,我用在你身上,就是好毒的心?”江止笑眯眯的盯着姚氏,红唇勾起的弧度衬得整个人无害极了:“伯母好好享受年轻男人如何?你看侄女对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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