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世堂。
此时堂屋中的气氛低沉,萧氏与佘絮儿正襟危坐,时不时的朝着房门处看去,主位上的佘老夫人面带头额,面容憔悴好似大病了一场。
另一边坐着的佘裴音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熟悉他的人知晓,他是真的动怒了。
若是今日江止说些别的话,或许佘裴音懒得与江止计较。
但江止今日提到了江府库房的钥匙,这就不得不让佘裴音警惕起来。
有关于江家的一切,都是佘裴音不可触碰的逆鳞,就犹如那是他隐藏很好的囊中之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隐藏起来的囊中之物正大光明地归他所有。
他想要的就是这江府的所有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归他。
谁碍他路,他也绝对不会讲任何的情面。
包括江止。
他不知江止何时起的这个心思,但一定要把江止冒出来的这些心思全部给铲除。
一个要嫁出去的女儿,来提什么江家的中馈?
正是佘裴音出神间,房门处响起脚步声。
房中的众人皆是朝着江止看去。
佘老夫人看着江止走进来,轻微的哎哟了一声,显然是因为刚刚江止说的话给气着了。
江止看着一行人兴师问罪的样子,内心无声冷笑,朝着主位上的佘裴音与佘老夫人福神行礼:“父亲,外祖母。”
佘裴音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个即将及笄的女儿。
自从翼王挑明后,佘裴音也从翼王身边的人打探过翼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江止,但翼王身边的人回答的都挺模棱两可。
什么翼王小时就与江止相识,这些年每每进入太后宫里翼王都会与江止说上一两句。
什么从江老夫人过世后,翼王就格外留意江止。
但佘裴音并不那么觉得,他总觉得翼王对江止有些怪异,但要说哪里怪异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看着江止这张脸,佘裴音眸中的嫌恶一闪而过。
与她母亲几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止儿,为父有教导你气你外祖母吗?”佘裴音语气依旧亲和,但语气中透着责备:“你霜姨你不尊重也就要算了,怎的现在还把你外祖母气出病来了?”
江止不明所以的朝着佘老夫人看了一眼,见佘老夫人憔悴的样子,目光重新落在佘裴音的身上。
问:“怎么就是我把外祖母气出病来了?”
说话间,江止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刚刚我与外祖母说要把库房的钥匙交给女儿,所以外祖母才被气到了吧。”
江止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就显得佘老夫人小题大做。
“父亲,女儿找外祖母拿库房的钥匙有什么不对吗?”江止说着拧眉:“女儿马上及笄,前段时日外祖母还与女儿说要定下婚事,难道女儿不能学学掌家之事?日后女儿嫁出去也是要做当家娘子的,难道不可以学着打理江府上下?”
江止说的认真,佘裴音听得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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