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妈妈的话从说出来之后，整个大厅中的气氛瞬间低沉下来，老郡王的手微微颤抖着。

孙宪坐直身子，目光在佘裴音以及萧清霜的身上来回的审视着，就连目光都变得严肃起来。

若佘裴音与萧清霜是嫡妻，那老郡王的女儿算什么。

这般目无律法之事，佘裴音当真是不把江家放在眼里啊。

“老郡王，奴婢说的是千真万确，这件事整个佘家的人都清楚。”元妈妈越说越激动，尽管心中害怕又紧张：“当初佘裴音为了与您的女儿成婚，佘家二房花了很多银子把锦城知晓他们婚事的人全部都解决掉。”

老郡王猛地咳嗽起来。

佘裴音这才从一股害怕以及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背脊发麻起来，就连开口说话都有些惊颤：“你少在这里满口胡言！”

老郡王却抬眼看向佘裴音：“若是满口胡言，那你就让她说完，清者自清的道理你还不懂？”

佘裴音被老郡王堵住了所有想要训斥元妈妈的话，这个时候他似乎丧失了堵住元妈妈嘴的权利。

也是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作为上门女婿的无力感。

无论他如何的努力，无论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如何，只要他还是江家的女婿，只要他还踩在这府邸的地界中，就没有他说话的权利。

老郡王虽语言温和，但威严容不得一丝的质疑。

这也让佘裴音想到了江婉，那个强势又自以为是的女人。

整个江家的人都让他感受着窒息，压迫，喘不过气，让他觉得永远在江家直不起身子，抬不起头，就连那些下人，也没有用正眼瞧过他。

“裴音，你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元妈妈所说的都是真的。”老郡王看着佘裴音的样子，语气冷了不少。

佘裴音抬眼与老郡王对视，说：“父亲，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眼里还抵不上一个奴婢所说的话？”

江止闻言，看向佘裴音的眼神更深，在元妈妈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后，佘裴音依旧能够如此镇定的质问祖父，难怪能花十几年的时间去做一件事情，这世间的真真假假在佘裴音这里或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佘裴音心中的目的以及结果。

“那就听元妈妈说完。”老郡王并不在意佘裴音的质问。

果然，佘裴音在听着老郡王如此硬声的话，开始了自己的一种胡搅蛮缠：“父亲，什么叫听元妈妈把话说完？她刚刚说出的那番话就足以让我身败名裂，怎么还能让她继续说？难道您就不相信我？我这些年为您，为婉儿，为江家所做的一切难道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奴婢所说的话？”

佘裴音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语气也强势起来：“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到现在，父亲难道当真要让这个贱婢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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