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佘裴音恼羞成怒,她目光低垂,听着佘裴音的质问,低笑:“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女儿与二伯交易了什么?二伯提防你,留了后路,怎么就是与女儿有交易了呢?”
啪!
龚逸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凌厉的视线与佘裴音对视,他却对曾丙道:“你继续说!”
江止侧头挑衅的看向佘裴音。
佘裴音阴寒地盯着江止,这种起了杀心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差点把佘裴音给逼疯。
“本官让你继续说!”龚逸声音冷厉了不少。
原本以为只是江止要告发生父骗婚以及牵扯出一些纠葛罢了,没想到还牵扯出了人命。
龚逸这就不得不认真起来,他总不能因为一个佘裴音连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不要了。
曾丙的背脊佝偻了不少,声音也透着几丝凄凉:“草民所说的千真万确,若是大人不信,草民可以说出准确的位置,大人大可派人去查看。”
为了攀附上江家,杀害无辜之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龚逸的目光在佘裴音的身上停留片刻:“佘大人,这件事本官觉得牵扯很大,佘大人熟知大晋的律法,应该知晓本官在说什么。”
佘裴音为了最后的体面,咬牙说道:“龚大人觉得本官有所疑,那就请龚大人好好审案才是。”
“那佘大人就没有想要辩解的?”龚逸实在是有些不懂佘裴音:“还是说,江姑娘与曾丙的话千真万确!?”
佘裴音紧绷着一张脸一瞬不瞬地盯着高位上的龚逸,沉默着。
这时,佘延岑出了声:“龚大人,佘、家父与母亲的确是发妻,当年家父的确也是因为想要攀附上江家,抛妻弃子成为江家的女婿,或许当年的确是借用了一些手段让许多人都隐瞒了江家,但家父与整个佘家绝对没有残害人命。”
佘延岑的语气真诚无比,但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确是佘延岑的儿子。
萧清霜的确是佘裴音的发妻。
啪!
在佘延岑话音落下片刻后,佘裴音的巴掌直接扇在了佘延岑的脸上。
萧清霜惊呼一声,看着佘延岑脸颊上的红痕,她狰狞的盯着佘裴音大吼:“佘裴音!你干什么!?”
“你怎么不听听你儿子在说什么!?”佘裴音彻底恼羞成怒。
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一个个都在背后使绊子,一个个都不想他好过!
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龚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愣住,下意识的看向江止,果真从江止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龚大人,你也听到了比婚书更有说服力的话,家父与萧氏的儿子足以证明他们就是年少夫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与我母亲成婚,不知……”
“够了!”佘裴音怒吼打断了江止的话,他快速走至江止的身边,冷声呵斥:“家丑不可外扬!江止,你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江止听着从头顶上传来的呵斥声,恨意瞬间侵染整个瞳孔,她站起身来,与佘裴音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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