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晚宁与谢承晏第一次在死牢那日算起,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二人那事又十分频繁,只要他们身子都没问题,怀孕是迟早的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令人大惊小怪的事情。
但叶晚宁只要有机会,都会喝一碗避子汤。
但有时候谢承晏一连困她几日,她根本没有喝避子汤的机会。
青栀吓了一跳,“奶奶,您该不会……”
叶晚宁微微咬唇,
难道……真的有了?
她刚要替自己把一把脉,外头就传来惊呼声。
叶晚宁站起身,青栀先她一步开门出去,就看见簌簌和兰胭朝这边走过来,簌簌浑身湿透,还在不停的咳嗽。
“你们两个在那里做什么?簌簌,你怎么了?”
簌簌闻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一边扶着她的兰胭见是叶晚宁在门口站着,赶紧拉着簌簌过来行礼。
叶晚宁皱眉打量二人。
兰胭两边脸颊都泛着红凛子,簌簌脸上沾着淤泥,头上湿哒哒粘着草叶子。
“这是掉进池塘里了?”
兰胭面上露出一丝不忿,说道:“都是……”
“都是奴婢不小心,不关别人的事,请奶奶责罚……”兰胭还没说完,就被簌簌抢了话,她此时身上还在滴水,瑟缩的站着,狼狈不堪。
叶晚宁上下打量她们一眼,这情形显然不是意外,她肃然道:“说实话。”
兰胭裙角和绣鞋上也满是淤泥,她愤愤不平的说道:
“还不是大姑娘!大夫人出了丑事,她心思不顺,便巴巴的来给奶奶难看,面上是为难我们,实际上还不是想下奶奶您的脸面!”
“宋窈窈?”叶晚宁闻言便明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兰胭是个嘴快的,这会又在气头上,半点也未隐瞒。
“今日天好,洛蓝姐姐伤势好了许多,便有些躺不住,说想去采些花瓣回来给奶奶做口脂,可咱们哪里敢让她出去活动,奴婢便跟簌簌去了花园采花瓣,谁想碰见大姑娘一边哭,一边往回走。”
她嘴唇哆嗦着,显然是委屈又愤怒,“大姑娘见是奴婢们,偏说自己的帕子落进了池塘里,让簌簌去捡!”
“簌簌根本不会水推拒了几句,大姑娘便说她不敬主子,一把将簌簌推进池塘里,簌簌呛了好几口水,大姑娘就像没看见似的,还讥讽簌簌自作自受。”
“奴婢们的命是贱如草芥,可也不能让人这般糟蹋!奴婢将簌簌从池塘里拉回来,大姑娘就说奴婢目中无人,说奶奶您管教不力,要替姑娘好好教训奴婢,奴婢挨了十几个巴掌她才肯罢休……”
叶晚宁听得脸色阴沉。
几个丫头都知道宋窈窈这一出是因为什么。
青栀低声道:“大姑娘这是没处撒气,在小丫头身上找晦气呢!”
簌簌见叶晚宁脸色不好,紧张道:“奶奶,眼下府里正是事多的时候,您还是别在跟大姑娘起冲突了。奴婢不过呛了几口水,不碍事的。”
叶晚宁听她这么说,心中一暖,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才不肯说。
兰胭气急道:“这是什么话,这次就这么忍了,往后大姑娘只会变本加厉,难道奶奶就能过的舒坦了?”
青栀也说,“大姑娘此举一来是发泄怒火,二来是在故意挑衅奶奶与她起冲突。”
簌簌一听这话,眼睛又开始泛红,“都是奴婢不好……”
叶晚宁淡淡扯了扯嘴角:“她要找茬,我只管接招,当缩头乌龟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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